沒有前世那種工業化的天的確很藍,深春初夏的大道兩旁鬱鬱蔥蔥中總是會有一些動物的叫聲,就算遠處駛來一輛馬車也沒有停下散去的意思。石子路在車輪和馬蹄的碾壓碰撞中發出極有節奏的聲響,初聽之下很令人反感,但時間久了就會安之若素。
馬車中的月山就在這種有節奏的車輪馬蹄聲中沉思著,那天早上離開的時候,洛婭壓抑著所有的負麵情緒,一直溫柔如常,隻有兩個人貼的極近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她的顫抖。“她大概是想讓我知道,我不需要時時刻刻的照顧她,為她擔憂。”月山並不太擅長猜測這些事情,前生一切以任務和利益為重,一個普通戀人的思維模式不是他能夠體會到的。這一生他努力感受著一切感情,卻讓自己擁有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思維模式,直到上次的昏迷才讓兩種方式互相妥協,不再衝突。
“洛婭這個傻丫頭現在應該在烤我最愛吃的餅幹和點心吧?”這對月山是一種全新的感覺,上一次洛婭離開的時間很短,自己又有很多事情要忙完全沒有那樣的體會。說來也奇怪,月山和洛婭都覺得對方是個需要自己無微不至照顧的人,而自己並不需要對方那麼費心的嗬護。思緒依然在天端雲上的月山突然胸口某個點一陣疼痛,低頭看看竟然是懷裏那個默默不言的小丫頭在氣鼓鼓的看著他,這隻小妖精的嘴就貼在疼痛的點上,外麵的衣服有點水印。這絕對算是月山自作孽,自從月山讓她明白那裏是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月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裏遭襲了。
最近希娜這丫頭變化也非常大,如今的她將經常紮起的頭發放了下來,似乎有意遮擋著自己覺醒後那雙長長尖尖的耳朵,這長發竟然垂散及腰了。依然是露出小腹的草綠色有(蕾)(絲)邊短衣,不同的是當初在家裏鬆鬆的總是能看到裏麵的嫩色,而如今鼓漲漲的甚至很有緊繃的感覺,相當惹人眼球,所以這小丫頭如今最常用的姿勢,就是用雙臂吊在月山的身上或者坐在他的懷裏。同樣草綠色的短裙卻被後麵的翹起穿出了(性)(感)的味道。每晚去客棧休息時,別人看向兩人黏在一起時的眼神也更多的變成了**、羨慕、嫉妒、恨等等。
“月哥哥,不許你在抱著希娜的時候想別人,洛婭姐姐也不行!”這隻進擊的小蘿莉憤憤的說著。
“不怕你洛婭姐姐聽到生氣嗎?”月山撫弄著小蘿莉那妖精獨有的尖耳朵,輕笑著說。自從希娜的耳朵變長變尖,月山就越來越愛這個位置,可能是希娜自己太過於在意這裏,這個地方甚至比月山被咬的位置還要敏感得多。
“月哥哥!你怎麼又用這招,討厭死了!嗯……我不依!啊!哥哥我錯了,我不咬你了。討厭!不許用嘴啦,好髒。”嘴上的確再說不要,可這隻小妖精的手緊緊抓住月山,不肯放鬆一絲一毫。
“還敢說謊?每天看你洗臉的時候耳朵都要洗好幾次!”月山一度懷疑自己有些怪癖,但是任前生誰,都不會見過這傳說中妖精和精靈才會有的尖耳朵。尤其是還配上了那種配上妖精的身材、衣衫,以及變得如綠寶石一般的神秘美眸之後的美妙感覺,實在讓月山欲罷不能。
“還不是月哥哥總是喜歡用嘴……碰這裏,你討厭。”隨著這隻小妖精的聲音傳來的是再一次的劇痛,疼得月山用舌頭連劃幾下,懷裏的小妖精終於老實了。
“月哥哥,今天我們就要到了,我們是先去找伊芙還是去那邊。”毫無預兆的,希娜小妖精就像換了一個人,無論從語調語速,還是從氣質上,這是她最大的變化,甚至比身材還要大……幾乎讓月山認為妖精一族之所以被傳說嗜殺,主要就是覺醒後的妖精都是有兩個性格的人格分裂。不過希娜的情況還好,至少這個新出現的性格隻是變得讓人覺得成熟了。
對此月山沒有說一個字,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麼介入這件事,隻能回應著小妖精之前的話:“是啊,今天就要到了,你覺得我們應該先去哪邊?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希娜年齡雖小,但是新出現的這個性格明顯可以做一個小小的軍師,提出很多相當有用的建議。
希娜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隻是點點頭:“我建議我們先去找那邊。”“那邊”代指的當然就是先知安娜·科慕寧,雖然兩人的談話馬車夫是聽不到的,但是這個成熟版的希娜小妖精依然謹慎的很,不想留下太多隱患。用“她”的話說就是,她不想總是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