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妃死後的第一年,他九歲,你逼著他穿女裝去學堂上課,讓他尊嚴掃地。同年冬日,夫子分組讓你同他在望涯穀修行,你賭氣,讓他下冰泉給你抓魚,害他被妖物抓走,傷了底子,在床上躺了半年”
“十歲那一年除夕,你非要他去集市給你買冰糖葫蘆,害得他錯過給父皇請安,父皇一怒之下命人打了他二十幾鞭,足足躺了一月有餘…”
白業微微停頓,諷刺道,“你從小想欺負就欺負他,你現在說你喜歡他,你覺得我信嗎?”
孟喻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動。
原來孟家小姐是玉皇大帝放屁,非同凡響啊,真的很解氣!
“我跟他的仇怨,都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所以我要欺負他。”
白業沉下臉,“你當真喜歡上他了?”
孟喻垂眸淺笑,“是啊!比起你我真的很喜歡他,而且你娶我是為了預言簿冊,但是那個冊子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
“你怎麼不聽勸啊!他能保護好你嗎?”
一聲笑聲從亭子外傳來,孟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白煬換好衣服在荷花旁石凳上坐著,姿態閑散,眉眼修長,鼻峰筆挺,隻是嘴唇發白,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孟喻無語……
場麵一度很尷尬,腳指頭仿佛要扣除另外一座孟府。
他來了多久?都聽到了嗎?
果然是死對頭,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
白煬手裏玩著一枚玉佩,語氣懶懶,“第一次覺得阿喻說話能媲美百靈鳥,如此動聽。”
孟喻皮笑肉不笑,任他嘲諷。
要端莊!現在我是孟家少主,不能隨意動怒!
白業咬牙切齒,“二弟,你什麼時候來的?”
“皇兄,如今阿喻是我的未婚妻,我這在不是合情合理嗎?皇兄你呢?”
白煬在荷花旁歪了歪頭,像是天界的荷花仙子,美輪美奐。
白業無語,“這是我和阿喻之間的事。”
白煬意味不明的哂笑了聲,慢悠悠地吐出了幾個字,“皇兄不回宮給父皇複命嗎?”
父皇好像打開了什麼機關,白業童年陰影呼嘯而來。
“你看看你二弟多聰穎!”
“要多向他學習,替父皇爭光!”
…
他無法接受在旁人眼裏,他不如白煬。
明明他已經是廢材,打不過任何人!
為什麼還要選他?
白業不再糾纏,轉身離開。
他一走,孟喻便飛身來到白煬身邊,眼睛上下掃視他,聲音清越地問了句。
“你沒事吧,剛才可吐血了,我全看見了”
“他長得好看,我真的很喜歡他。”
孟喻尷尬的轉頭就走,沒走兩步。聽見哐當一聲,白煬倒了。孟喻飛身而來扶住他,
“你說暈就暈啊!你侍衛呢?”
白煬剛恢複記憶,強行衝破曆劫咒術與白業比試的副作用出來了,
白煬疼的臉色蒼白,孟喻抱著他,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格外的好聞。
孟喻低頭看著強忍疼痛的他,背著他去了自己的小院,他的大長腿在地上拖著。
他不會死了吧?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