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喻拿著藥往白煬房間走去,路過那個畫室,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幅畫有喚靈的畫擺在桌子前。
畫上的她拿著劍站在竹林前,盈盈地笑著,額前的碎發好似被風吹起飄在空中,身上穿著竹林的傳統服飾,好像這一切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孟喻看了好一會兒轉身往樓下走去,拿了竹林的酒釀去到了白煬的房間,她到時白煬還在沐浴。
孟喻放下膏藥坐在窗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這竹林的景象,城內依舊喧囂熱鬧。
她控製不住地想,喚靈和希以前會不會也在這看著百姓安居樂業呢?
會不會討論著以後幸福的生活呢?這樣好的日子,就被一個男人毀了。
竹林的酒度數不高,喝的孟喻臉上有些紅撲撲的,白煬一出來就看到她肚子在這喝酒一杯接著一杯。
白煬盯著她的側臉眸中全是心疼,他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在忍,雖然為喚靈報了仇,但她生前遭遇的那些事,足夠壓垮孟喻的心裏防線。
她是一個主持大局的人,在外人永遠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這樣信仰她的人才會有精神支撐。
白煬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木香襲來,孟喻歪頭靠在他身上,“你餓了嗎?”
“我已經讓他們準備晚膳了。”白煬的肩膀微微傾斜,讓孟喻靠得更舒服些。“阿喻,少喝點酒。”
“好。”
旱魃來送晚膳的時候,看見兩人坐在窗邊一句話也不說,怕飯菜涼了,他還是開口說道,“兩位可以用膳了。”
白煬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起身在桌子前用膳,孟喻看見桌子旁的膏藥突然想起來,
“差點忘了我是來給你上藥的。”
“沒事。”白煬溫柔地說,“先吃飯,吃完再上。”
孟喻點點頭吃起桌子上的飯菜,“你真的打不過江楚嗎?怎麼會受傷了。”
“嗯。”白煬也不做解釋。
“沒事的白煬,你打不過他我也喜歡你。”孟喻突然想起來話本子上寫的男人之間最怕對比,更何況白煬還打不過江楚。
男人最愛麵子。
白煬夾了菜放到她的碗裏,“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被他傷到是因為我去搶魂靈珠了。”
白煬怕她又給自己安上什麼奇怪的人設,趕緊解釋一下。
“噢,那你剛才不說。”
白煬輕笑,“誰知道你又胡思亂想了。”
“那你不是猜到了嗎?”孟喻看著他,明明猜到了之前還不說。
“我的錯。”
“對!”
兩人吃完後侍女撤下桌子上的菜,孟喻拿起沒喝完的酒放在兩人麵前。
“喝一點。”她笑嘻嘻的說道。
“好。”白煬點點頭,“阿喻,你還好嗎?”
她一開始就憋著,現在還憋著。
孟喻低著頭聲音突然變得很小,“我不好!”
她不好!
“喚靈她死在泰山府門口,白鹿一家也慘遭毒手,你也受傷了。”孟喻突然哭了起來,她一個人也沒保護好,喚靈的笑臉仿佛還在她麵前浮現,希死前遭受的痛苦好像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