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閣樓外停下心髒怦怦的跳,要是姨母真的是白鹿母親,她該怎麼辦?她的父親可能是屠殺竹林的凶手,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可要是白鹿母親不是她的姨母呢?
她下定決心走了進去,旱魃見她一人而來便詢問她,“江嬰,有何貴幹?”
“白鹿在哪?”她的聲音有些不受控製,“我找白鹿!”
旱魃苦笑,“好江嬰,你要告訴我找他幹嘛,我才能帶你去不是嗎?”
“看畫!”
……
“看畫?”白鹿看向旱魃不解,“看什麼畫,她有什麼畫在我這裏?”
雖是不解但還是讓旱魃把她帶到那個畫室,他在裏麵等她。
白鹿向來不喜歡這群魔界的人,看她整個人風塵仆仆的語氣也緩和了些,“江嬰,你要看什麼畫?”
“你母親的畫。”江嬰也不客套簡言意賅直接說出。
白鹿微微挑眉,不會是讓孟喻打太狠,腦子出問題了吧?
“你被人偷襲腦子了嗎?”
“我沒病。”江嬰看向他,“還請你給我看一眼,我隻要看一眼不碰。”
白鹿看她如此認真的眼神,便去拿了畫在桌子上展開,站在一旁等她看。
江嬰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腳上像灌了鉛一樣走的極其慢,白鹿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等她像蝸牛一樣挪動,房間太過安靜,她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走到桌子前,直接看向畫上人的腰間,那個人的玉佩上寫著希,跟姨母的一模一樣。
萬一是別人也有這個玉佩呢?她暗示著自己,目光慢慢往臉上看去。
江嬰不出所料地捂著嘴巴,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她就是姨母,是每隔幾天都會去看她的姨母。
畫上的她頭發高高束起,笑容淡淡跟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白鹿看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他不明白江嬰這一係列地反應,看到畫比他還傷心,腦子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她不會是母親在外麵的孩子吧?
“你不會是我…母親的女兒吧?”
江嬰轉過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平時清脆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的母親是喚靈。”
白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
“可是你哭什麼?我的母親你哭什麼?”
江嬰不回答他自顧自的傷心,她實在無法接受。
白鹿從畫架上拿下一幅畫站在她麵前打開,“你母親不會是泰山府喚靈吧?”
畫卷打開一位穿著華服的女子站在眼前,她笑的很開心,是江嬰從未見過的笑,是母親風華正茂的樣子。
江嬰看著眼前的畫哭的更狠了,她點了點頭。
白鹿也沒有哄過女孩子,隻好微微彎腰讓他的目光跟她平視,輕聲說道,“你別哭了,福氣都讓你哭走了,這裏有許多你母親的畫,要不你挑一幅,我送給你?”
江嬰看向他吸了吸鼻子,“真的嗎?”
她沒有母親的畫像,印象中母親不愛畫像,父親每次要給她畫時,她都會把東西扔出去。
白鹿點了點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