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推掉了朋友晚上的邀請,他想早點休息。
周四穿越回來的那天晚上趙卿一夜沒睡,周五為了複習而折騰到淩晨,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有了空閑的時間。
趙卿覺得自己有必要早睡晚起。
趙卿身體與床單接觸的瞬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所有的疲憊與壓力統統吸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與舒適。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仿佛在慶祝著這片刻的寧靜與安寧。
“果然,床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
在白日喧囂逐漸沉寂的夜晚,趙卿閉上了雙眼。四周的空氣似乎也陷入了沉睡。
他的呼吸在靜謐中輕輕起伏,意識開始飄忽,仿佛置身於一片虛無縹緲的海裏。在這片海洋裏,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空間也變得模糊不清。
趙卿的思緒開始漫遊,不受任何束縛,自由地穿梭在過去、現在與未來之間。
隨著思緒的飄散,他的意識逐漸渙散,自由落體般墜入空間之海的一層夢境裏。
等趙卿醒轉過來後,他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片古木參天的森林。趙卿的意識已經化身成透明無形的靈魂,可以自由遊蕩於廣袤天地間。
趙卿的潛意識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但也隻能按照夢境的節奏走,直到本體醒來。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於半山腰,遠眺森林之外,隱約可見稀稀落落的人家。
此情此景,恰如詩句“一望二三裏,煙村四五家”所描繪的那般寧靜而悠遠。
這片森林,比趙卿見過的任何一片都要枝繁葉茂,每一棵樹都挺拔而茂盛,枝葉交錯,形成了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海洋。
陽光努力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給這片森林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迷人的氣息。
正當仰頭感歎此片樹海時,趙卿卻聽到了隱約的哭聲。那哭聲好像是一位年輕女子,帶著無盡的悲傷與哀怨,在這片寂靜的森林中顯得格外淒婉。
那哭聲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也讓趙卿忍不住尋聲探去。
隨著哭聲越來越大,趙卿也在森林的一片空地上見到了聲音的本源。
趙卿憑借聲音和身形判斷那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她肩披素帛,上著淺綠窄袖短衫,下著素白的長裙,此刻正背著趙卿,使得他看不見女子的容顏。
女子的麵前是一座墓,很明顯,她是在哭喪。
此時她哭聲淒婉,眼淚簌簌落下,滴入新翻的褐色泥土中。這座墓是新修的,上麵所鐫刻的字還未曾遭受到歲月的侵蝕。
女子麵前還有著未燃盡的紙錢,陣陣青煙縈繞在其身旁,微風襲來,幾枚方孔錢隨著熱氣流飄上天,而後又無力地落在了她的衣服上,頭發上。
趙卿想上前一點仔細看看,可遇上了空氣牆般的阻礙,使他再進不能。
他並不驚訝,趙卿已經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因為他在夢中時常是個觀察者。夢會按照自己的劇情走下去,他不能進行任何幹涉。
就算是以第一視角進行的夢,趙卿也不能控製他的身體分毫,自己的潛意識隻能看著自己的身體在行動,夢就如劇本般安排好了動作與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