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司,裏正也可殺得。
眾人見令立地正襟,齊身納拜。
“我等遵九公子令!”
樓飛路這時傻了眼,他很眼熱那枚家主令,但是家裏沒有給他配發。
得,從此刻開始這爭權一事已經完敗收場了。
清晨的山林,灰蒙蒙的霧氣彌漫山野,樓寒等人在其間快速行進。
涉過這條溪水,再越過山頭,就是西澤鄉接壤北固鄉的地界,山頭上有一個村落,樓寒打算從那裏經過。
樓寒坐下的獨角馬賣力的向前走著,這匹馬不再是樓寒借來,是獨屬於自己的,樓寒給它起名叫白角。
白角八個月大,才剛能騎人,樓寒一路上也不常騎它,偶爾也自己憑著步法趕路。
樓寒養了白角三月左右,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些日子下來,這通人性的小家夥倒是有些認他了,一休息的時候就慢慢跑到他身邊來,拿頭蹭著他,就像小虎那個家夥一樣。
一路走著走著,樓寒漸漸發覺不對,時值二月,該是春耕如火如荼之際,走了半天,路上連綿的山田裏竟沒有碰見一個人。
翻過山頭,視線千米之外一個三四百戶的村落出現在眼前,隻一看,樓寒就知道大事不妙。
村子裏沒有人!
樓寒叫來顧不凡。
“這裏還是西澤鄉地界吧?你好像不知情?村子裏的人呢?”樓寒疑問出聲也不乏責難之意。
顧不凡不清楚狀況也不知道怎麼說。
“可曾來過這個村莊,知道村莊裏正的住所嗎?”樓寒緊接著追問。
“九公子,請隨我前行。”在顧不凡的帶領下,一行人從村西穿行到村北,一路不見一個稚童,連雞犬之聲都不曾聽聞。
裏正家的大門已經被打破,傾倒進裏院。
眾人進去,地上是幹涸的血跡,散亂的器具,看痕跡已經過去了一些時日。
想來裏正一家遇害已經過去一段時間。
看著眼前一幕,樓寒心裏鬱氣升騰,他有不好的猜測,不會一個村子近千人都被殺害了吧?
此時悶葫蘆張合帶著去其它村民家查看的勇武回來稟報。
“九公子,其它民戶裏也沒有人,但與此處不同,有生活的痕跡,也沒有血跡,大概昨天還生過火。”
有痕跡就好,不是壞消息。
“張合,林護衛,顧不凡,帶人向周圍其它村子探查,先給我找到人,再看其它村子有沒有出事。我要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旁邊的人也知道事情不能耽擱,馬上飛奔出去。
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過去,回來報信的一個接一個都沒有什麼好消息。
探查的四五個村子都沒有什麼人,區別在於有的村子和這裏一樣,裏正疑似被殺害,有的村子裏正家和別的民戶一般無二。
天色漸漸漆黑,樓寒的臉上越發的陰沉下來。
終於向著叢林方向探查的隊伍傳來了消息。
有不足百人從密林裏緩緩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