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家!”村民們更加激動了,這片地盤,樓家就是眾人的天。
樓寒跳下馬來。
“大人!我爹娘,孩子被賊人擄去,求您救救他們。”
“大人……”
在村民們的七嘴八舌裏樓寒終於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大概半月前有一夥賊人收攏一批潑皮無賴打殺了裏正,強擄村民進了靠近北荒的深山。
他們驅使村民進山采藥,引開凶獸猛禽,拿人命找尋各種靈物。
領頭的賊人都有修為,凡是反抗的村民都被他們無情殺害。
而伺機逃走報信的也沒有走脫,被賊人們飼養的屍犬追回,下場淒慘,更是牽連了一家老小。
半個月了,因為地處偏遠,竟然一點消息沒有傳出去。
賊人奴役村民還存有榨幹最後一滴骨血的想法,近半月山中的幹糧已經用盡,不斷有村民餓死,所以從兩日前派這些青壯年在晚上回村子製備幹糧。
可憐這些村民白天進山提心吊膽的防備野獸,夜晚又長途跋涉起鍋造飯,已經快要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昔日樓寒太爺爺樓庭與最初跟隨自己的手下鄉民歃血為盟。
立下隻要樓家在的一天,生民能夠耕者有其田,不受強人奴役,一九為稅,永不加征等等盟誓。
不想樓庭才一辭世,如今屍骨未寒,就有人敢強擄樓家治下村民為奴。
樓寒生生忍住長嘯的衝動,攥緊雙拳,骨節泛白,熱氣在頭頂上湧。
“八哥,這些人該死啊!”
樓飛路收斂了沒心沒肺的模樣,神色冰寒。
“我要他們死無全屍!”
“會的,會的!”
那幾個被打翻的賊人已經緩過勁,現在拖到樓寒和樓飛路的麵前。
這些個隨意在村民身上留下鞭痕,致殘,打殺村民的凶神惡煞,這會兒像被拎起的小雞一樣拖在地上。
在周圍凜冽的刀光劍影,雄厚血氣的環繞下。
身體顫抖,磕頭如搗蒜,
“咚!咚!咚!”
“大人!饒命,饒命……”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裏來?”
那幾個人也不敢抬頭,隻是顫抖著回答。
“我們是屠人頭領手下的嘍囉,我是隨著頭領從北安城之外來的,這些家夥是在北固鄉不久前收的人……”
“大…大人我也是鄉民,我是被迫的,求你饒我一命!”
……
樓寒不管他們的求饒,眉頭緊皺,這些人除了外地而來,就都是在北固鄉收的潑皮無賴。
“北固來的……”
“這麼說,北固鄉有你們的據點?”
“是…是的,大人,在北固鄉我們不用像這裏一樣遮遮掩掩……”
這樣就說的通了,樓寒和樓雲的疑慮果然成真,那王鄉司看來背叛了樓家。
“你們頭領是那個叫屠人的?他什麼修為?”
“不是的,大人,屠人頭領負責我們這處,大頭領名號黑虎,在北固鄉赤銅山據點坐鎮。”
“私下裏聽說大頭領是萬人敵!……其它小人就不知道了。”
落草為寇的小賊指望他能有什麼氣節,還沒在身上使什麼手段,就像倒豆子一樣全吐出來了。
樓寒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就把這些半死不活的小賊扔給了村民,任他們生撕活剝。
至於那個說什麼被迫的,就讓跟他相處了半個月的村民辨別,樓寒沒心情操心,今夜的事情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