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你，還有我們的……”
清雪捂住了他的嘴，聲音含著慍怒，“你再敢胡言亂語，就別想我再見你。”
趙辭安點了點頭，清雪才鬆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長話短說。”清雪麵色不耐地說道。
趙辭安的眼裏盡是滿滿的愛意和眷戀，“雪兒，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們，能讓我看看孩子嗎？”
他病了許久，前幾日才略有好轉，為了參加小公主的滿月禮，他強撐著過來。
清雪直接拒絕：“不行。”
趙辭安眼眶泛紅，似是有淚意，“為何？我沒有其他想法，隻是想見孩……見小公主一麵而已。”
清雪抬眸認真地看著他，他眼瞼下青黑一片，臉龐也消瘦得厲害，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精氣神也沒有往日那般好，可見他確實是思念她們成疾。
她的語氣軟和了些許，“我並非不讓你見孩子，隻是人多眼雜，若是讓人看到了，傳到陛下的耳朵裏，難保陛下不會起疑心。”
“你也不想我和孩子出什麼事吧？”
趙辭安沒有再說出想要見孩子一麵的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真誠地祝願道：“我想你們平安喜樂，一生無憂。”
清雪有些動容，“趙辭安，你真的很好，可惜我們有緣無分，若是還有來世，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嫁給你。”
趙辭安眼裏的淚光閃爍，恰似繁星點點，璀璨耀眼，“好，我等著那一天。”
“無論要等多久，我都會等下去。”
清雪以為他說等她，是來世等的意思，卻沒想到他說的是今生。
小公主到了五歲，趙辭安依舊單著，不娶妻不納妾，可把趙父和趙母愁死了。
早已娶妻生子的霍祈彥歎了一口氣，“當初她嫁給陛下後，我自知此生與她沒有可能，便在家裏的安排下娶了妻，也納了妾。”
“你怎的還要等下去？”
趙辭安的眸光黯淡了一瞬，輕聲道：“我的心裏眼裏隻有她一個人，即便聽從家裏的意思娶妻，我也不會愛上妻子，既然如此，我何必害了人家好姑娘？”
霍祈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沉聲說道：“我不如你。”
“難怪她當初會在你我之間，毫不遲疑地選擇了你。”
“若非陛下橫刀奪愛，你們一定會是最令人豔羨的一對佳偶。”
趙辭安苦笑道：“可惜沒有如果。”
霍祈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趙辭安淡淡道：“我沒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者安慰。”
霍祈彥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了戶部尚書府，而趙辭安坐在太師椅上盯著一方手帕看了許久。
清雪再次見到趙辭安是在一次宮宴上，她坐在上首望著他落寞獨飲，與同齡人帶著家眷不同，他依舊是獨身一人。
她恍然想起五年前他曾說過要一直等她的話，心裏頗有感慨。
過了良久，她見他中途離席，便隨意尋了個理由離開席位，悄然跟了上去。
他似有所覺，在一處假山後停了下來，回眸看見她的身影，頓時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