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知道魔女真實存在,但大部分都不敢承認魔女存在,稱呼是‘魔女’,實際上跟神明相差無幾,不管哪一位都有著輕而易舉毀滅一國的能力。沒有一個國家得罪得起魔女,即使教廷掩蓋了記錄,也還是能知曉一些,在過去的曆史當中,被魔女毀滅掉的國家不計其數。要是被民眾知曉魔女這麼危險的存在能夠隨心所欲地存在,會引發相當可怕的騷亂,沒有一個國家能負擔得起這件事。對此保持沉默才是聰明的做法。”
對方的講述很無聊,菲利亞一點都不感興趣,可菲利亞也沒擅自打斷對方說話。就算全然沒有一點興趣,菲利亞也不會做出那樣無禮的事情的。有些養成的習慣想要更改,得花掉數倍於當初的時間才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無聊就無聊吧,反正菲利亞也沒有需要急著去做的事情,大可以悠閑度日。
“魔女也很少會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存在數量也很稀少,除了教廷始終在強調這件事,其他國家都很有默契地無視這件事。克瑞奇原本也奉行這樣的主旨,直到前不久出現了一些變化。變化不全是好事,以有限的眼光來看,好壞的可能性各占了一半,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誰也沒辦法在變化的開頭就給出明確的結果預測。為了確保克瑞奇的穩定,我查閱了曆代遺留下來的記錄,得到了一個有趣的猜測,那就是克瑞奇這個國家是魔女的產物。”
直到現在對方還沒有進入正題,菲利亞也少少有些不耐煩了,她不在意克瑞奇的曆史,也不關心理之魔女做了點什麼,其他魔女怎麼樣做了什麼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牽掛,這才是魔女的常態?還是說菲利亞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讓所有種族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是克瑞奇最初的理念,這個所有包括的範圍非常廣闊,上到空島之上的翼人,下到洞穴裏的矮人,隻要是擁有智慧的種族都可以加入克瑞奇。何等癡心妄想,這世上的人們總是難以相互理解,同人類一族就會產生數不清的矛盾,現在還要算上其他種族。這可真是奢侈的理想,對我們這些短暫的生命來說,窮極此生也難以看到希望的曙光,而對於有著無盡生命的魔女來說,那是她漫長旅途中的小小插曲。”
“她不複存在了。”
菲利亞第一次打斷對方的發言,菲利亞有過那樣的想法:理之魔女其實並未死去,隻是將身體借給了菲利亞,來旁觀一場不怎麼有意思的無聊遊戲而已。這樣的可能其實相當大才對,漫長的生命將魔女變得稀奇古怪,她們做出這樣的事也不能說是奇怪。
但是菲利亞很清楚理之魔女不存在了,不能理解理由,她是想看到什麼東西才能對自己的生命毫不留戀的舍棄呢?
在魔女的權能完全降臨在菲利亞的身上起,這就是不可動搖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