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大家一如往常一樣湊到了4o5宿舍朱焦的床頭,小明屁顛屁顛的買回了“外婆牌”辣椒醬。雖有心想再試驗一把“秘籍”,但也知道短短的1小時休息時間,到處都是人的不好*作。於是朱焦拿著見底的“外婆”,“噔、噔”的跑阿蓮那去了。
朱焦像地下黨接頭一樣往阿蓮床頭,見隻有睡她上鋪的小燕子,及朱焦宿舍的梁德全“小倆口”在,笑吟吟的走了過去道:“‘外婆’來了,阿蓮快來。”
朱焦還沒說完,小燕子跑過來一把搶過去和阿蓮分了,朱焦這次學聰明了,看到碗裏的一坨“紅”,得意的用力坐在了阿蓮邊上。
正在倆對戀人、四個好友胡聊海侃的時候,被一道諂媚聲給打斷了。
“蠻甜蜜的嘛,哥哥咱在隔壁都聽到你們的聲音。聊啥呢,這麼高興?阿蓮越來越漂亮了。”一個4o來歲滿臉皺紋的“哥哥”蹭了過來。
朱焦記憶中對此人印象還是很深刻的,有兩件事讓這個廠裏的清潔工,叫古保根的家夥朱焦記住了他。一件是朱焦剛來這兒一個多月的時候,那天出現了八百年難得一遇的不加班,正在宿舍裏無聊的時候,碰到了到處串門的他。在他自來熟的聊天中,兩人聊起了酒這一男人間常見的話題,最後朱焦不相信古保根能一口氣喝3瓶白酒,於是兩人就打賭,古保根不用菜喝掉了買來的3瓶“一滴香”,就由朱焦出錢,那一次看到古保根像喝白開水一樣,把酒灌完還麵不改色,讓朱焦佩服的五體投地;另一件事是,古保根經常請新進廠的hn漂亮女老鄉去吃1塊5的炒米粉,看似隨意的邀何剛一起去,然後要幾瓶酒把女孩灌醉,這老不休還幫他們租好臨時房才走,第二天女孩一醒來,一切都完了。女孩們也是剛從家裏出來很單純,遠遠無法和後世的“仙人跳姐們”相比,再就是古保根偽善下的年齡,加上老鄉的身份,所以就沒想到這方麵去。一般這事兒後,女孩哭一兩天就不敢聲張了,即怕何剛的威脅也要維護自己的名聲,擦幹淚屈辱的活著。而古保根做這事的主要用意,為他竊取工廠收錄機提供安全保障。古保根做這事有著極為巧妙地流程,他借在車間倒垃圾的時機,讓被他收買的在成品拉做事的老鄉,把東西丟到他的垃圾箱裏,而他出去倒垃圾保安是不檢查的。因為所有的保安隊員,都被他或請夜宵、或一條煙的給收買了,最主要的是隊長何剛還靠他“拉皮條”。就這樣車間經常有東西流失,那些“走狗們”也查過幾次,每次查的時候,都被他夥同何剛嫁禍給別人,而他自己在朱焦前世離開的時候,還逍遙的活的很滋潤。
“這不是保哥嗎?過來坐,沒事兒就是瞎聊,嗬嗬。”朱焦想整他,但是現在還沒有實力,想等把“秘籍”煉成之後再讓他把賺的不義之財,用來買藥治陽痿。
“也沒啥事,就是晚上何剛請治安隊的幾個朋友吃飯,問下阿蓮和小燕子去不去?”古保根很得意的說道。
“不去,晚上我們說好了一起吃夜宵。阿全,你說是不是?”朱焦惱怒的道。
“我能不能一起去啊?”梁德全渴望的道。
如果朱焦不是從後世回來的也會這樣,畢竟是剛從家裏出來的土包子,到了這裏後,聽到最多的就是誰又被治安隊的人查暫住證罰了3、5百,或沒錢被打殘了還要拘留。如果認識這樣打人的人,那無疑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也給沒安全感的心靈增加點分量。可是,朱焦知道這種畸形的機構,粗暴的製度幾年後就會有所改善。(好像也有一個原因是,那些被*急了的農民工,反抗激烈捅死了幾位,給了那些怕死“金貴人”一點震懾。)
“要不,我們去一下?”朱焦正準備說話時,聽到阿蓮諾諾的說道。看來阿蓮的想法也跟梁德全有些相似,但是朱焦知道,她主要還是為了讓朱焦以後能多跟“上層人”接觸而做的選擇。
“不行,晚上你們誰都別去,不然我生氣了啊。”朱焦雖知道阿蓮她們的想法,還是鐵青著臉堅決的道。
“哎,本來想介紹幾個‘大人物’給你們認識,既然你們晚上有事那就算了。阿朱也是,不就是吃頓飯嗎?沒必要這麼緊張吧?”古保根仍然笑嗬嗬渾似不在意的道。隻有朱焦現他笑臉背後,那一閃而過的怨毒,隨即被他那偽善的笑容掩蓋。
“嗬嗬,不好意思啊保哥!下次兄弟請你,咱們去整兩杯白的,你們晚上肯定來啤的沒意思。”朱焦違心的討好道,看到“保哥”這次的笑容真實了點,他心裏略鬆了口氣,寧得罪粗人也不得罪小人。
“好,別下次啊!就明天吧。”古保根本想今晚找人整朱焦的,看來要喝完明天的酒再考慮了。說完他就笑嗬嗬的走了出去,邊走還邊想該去那找倆女的今晚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