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罷工(1 / 2)

朱焦回去後,默默地跑到宿舍樓頂天台上,就著廉價而苦澀地煙和酒,一大口一大口地吸著、喝著,嘴裏和肺裏的苦比不上心裏的痛,他痛恨自己的自以為是、痛恨生活在“黑暗”的年代、痛恨自己的無能。總是以為自己是的認為從未來來的,比別人多了很多知識,一定比別人牛B。可惜一點都沒用上,這是個靠關係與資曆的年代,有關係就是頭豬也能出人投地。看著自己那稚嫩的臉,想到剛重生時,向笑麵虎推薦後世的“5s管理”、“6西格瑪”什麼的,那笑臉下掩飾不了的輕蔑。他幡然醒悟,原來小說還是小說,現實是很殘酷的,隻有通過不斷地努力才能爭取這一切,“我要能改變命運的力量,不止是自己的,別人也要因我的一句話而改變。”而要得到這些,就一定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從政是不可能了,他怕在他達到目標前,自己都被人害死了,最主要的是沒有任何門路。

朱焦邊吐邊喝還一邊擦鼻涕眼淚,兩瓶“一滴香”快見底了,阿蓮領著他的一幫朋友們跑上來了,她一把搶過酒瓶,生氣的搖了搖朱焦,擔心的道:“阿朱,怎麼了?有什麼事告訴我啊,你不是說過從不騙我的嗎?不管怎樣我們一起承擔。”阿蓮想起了朱焦之前,偷學三流電視劇裏的俗套台詞。

“阿焦,怎麼了?誰惹你了”皺毅道。

“格勞子的,誰他嗎欺負你了?我們去砍他!”彭城甩了甩他的黃毛道。

“他錘子的,你小子哭毛啊”胖子道。

“老母,係賓果。”梁德全著急的來了句鳥語。

“…”小明一如既往的默默站在大家後麵,當心的看著朱焦。

熱鬧了1o幾分鍾,朱焦清醒了一些,憤憤地把晚上喝酒,聽到古保根說地事兒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大家聽了後,都很氣憤而又感無助。

“我要去告他們,我就不相信沒人管。”朱焦大吼道!

“好,大家一起去。”

“多組織點人去,才會受重視。”

“我現在就去每個宿舍通知。”

“我把這事情貼在走廊上,讓全廠人都看看。”

事情就在大家七嘴八舌中定下了。

第二天早上,朱焦他們沒有像往常一樣急急忙忙的上串下跳,而是平靜的聚在一起商討了一會兒,然後分散到各宿舍叫人。但是,最後隻有hn那幫人來了,上次他們老鄉的事情他們還沒完全平息下去,等大家聚到廠門口時,並沒有想象中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大部分人是有心而無力,都不想丟掉現在的這份兒工作。

朱焦雖有些氣憤工友們的無情,其實心裏也理解,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去上告,皺毅他們最多隻是心裏難過,但不會向現在那麼瘋狂,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次去了,工作是保不住了。朱焦是從後世來的,記憶中是不知道有這會兒事的,現在既然知道了,也不像記憶中那時的自己那麼膽小怕事。

朱焦他們浩浩蕩蕩地來到ph區的勞動仲裁所,見到一位不拿正眼看大家的仲裁員,不過因為這次來的人不少,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受理了一番,用那令他能表明是本地人而自豪又驕傲的“白話”說道:“喱地嘢,你嘚有證鬼咩?就算有證鬼,都不係我嘚複眨蓋,去挽治保會啊。”

朱焦他們連猜帶蒙的聽了個大概,意思大致是:“這事兒不是他們管的,有證據去找治保會。”

仲裁員先生胡亂的登記了下,就叫朱焦他們回去等消息,不管他們怎麼說都讓先回去。

朱焦知道這事兒沒戲了,但又不甘心地去了趟治保會。

走進治保會,朱焦就知道要糟了,其中一個經常跟何剛他們,一起喝酒的好像叫阿彪的,就坐在大門前第一個辦公桌。阿彪看完朱焦他們準備的“材料”。不等大家反映過來,先給大家定了罪,扭曲事實地道:“你們這是誣告,是在破壞投資環境,港商是上流社會的人,會在乎你們這點錢?別惹事兒,到時你們這幫農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就算你們說地是真的也沒用,人家來投資我們市領導都要給人家麵子,何況你們這些癟三?快回去,別鬧事,不然把你們抓起來。”

“難道你們就不管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如果你們不管,我們就去區裏告,如果區裏不管,我們就去市裏。”朱焦看阿彪不管,著急的道。

“啪!再說一次!”阿彪火了,給了朱焦一巴掌威脅道。

“嗡!嗡!”彭城等人敢怒不敢言,小聲地嘀咕起來。

“幹!”朱焦也火了,繞到阿彪的後背,大力的使用暗勁往至陽血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