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抽根煙，大哥那兒人？以前是當兵的吧？一看就有兩下子，胖子點上。”sJ鎮吉州工業區一家叫格勒電子廠門前，朱焦對著門衛點頭哈腰、遞煙點火一副奴才相的討好，皺毅和李元輝僵硬的配合著。
“小子，我們這兒不招工，不過我有門路把你弄進去，一人15oo介紹費怎麼樣？要不是看你小子順眼，收你2ooo都不讓你進，這是什麼廠？日資企業知道不，工資高的不得了，在裏麵做幾個月就能賺回介紹費了，便宜你了。”一五大三粗穿著保安製服，通過聊天得知叫劉哥，站起身對著朱焦三人拍著胸脯，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樣子道。
“劉哥，我們不是來找工作的，我們是來收垃圾的。”皺毅實在受不了朱焦的馬屁，搶先對門衛解釋道。
“撿垃圾的！你們離我遠點，我說怎麼有股味道。”姓劉的保安輕蔑地瞟了三人一眼，一副踩著兒狗屎的樣子，用手捂著鼻子，不耐煩地向朱焦往外趕。
“劉哥，我們不是撿垃圾的，我們是清淨股份有限公司的員工，主要負責工廠的電子廢料、生活垃圾的處理的。我們最新推出上門服務，所以這次過來跟你們廠洽談業務的，這是我的名片。”
朱焦拿出他重生前做業務時唬人的一套，接著對劉姓保安道：“我們公司是一家大型的港資企業，和國際環保組織掛鉤，成立的清淨環保股份有限公司，開幕時市裏的領導還到場了呢。”
“哦，這收個垃圾還有那麼多說頭？你不會是唬我的吧？”劉姓保安一聽嚇了一跳，什麼國際組織啊到沒什麼，市領導都能請到的公司肯定是有來頭的，想起剛才朱焦的馬屁，感覺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再看看寫著主管頭銜的朱焦的金邊名片，又覺得朱焦身份不一般，要知道這年頭有名片的人都是些有來頭的人。
朱焦就是衝著這幾年的名片還沒這麼泛濫，一般有名片的人都是真正有身份的人，誰也不會想到名片是自己印的，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朱焦想起今早去拿名片時，皺毅和李元輝難以置信的眼神，他狂笑地奚落皺毅倆人——“單純的老實人，誰規定窮人就不能印名片的？”。
“你沒看電視啊，公司開張的時候，我們老板和市裏領導握手的情景都上電視了。”朱焦繼續忽悠道。
“那我打個電話給後勤張主管，問問他見不見你們吧。”保安見朱焦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人家真的背景不一般，自己個小保安別看在廠裏，欺負欺負小打工妹沒問題，在外麵還是要低調點，於是拿起電話撥了一下後勤主管的內部電話道：“張主管，這裏有個清靜公司的朱主管找，說是什麼國際什麼組織的人，市裏領導都關注過的，你要不要見一麵？”
朱焦聽到電話裏同意見麵的聲音，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暗自擦汗的皺毅倆人。
大概等了2o分鍾左右，一個油光滑麵、有點禿頂的、比李元輝還要胖幾分的胖子、走到門衛室，居高臨下地對門衛道：“人呢？”
“您好！我是清淨環保股份有限公司東莞區的主管，小姓朱很高興認識您。”朱焦不等保安介紹搶先遞上名片，自我介紹道，接著不等他接話，把剛才唬人的那套又說了一遍。
“哦！原來是朱主管啊，走我們去會議室談，劉全拿三張訪客證過來。”張主管說完領著幾人往廠區會客室方向走。
“還真新鮮哈，收個垃圾都跟國際接軌了，我也不管你們什麼來頭，不怕實話告訴你們，現在收電子廢料的這幫人，多多少少都會意思意思。至於生活垃圾嘛，每個月我們廠裏都向管理區交錢，他們肯定要來處理的。
至於飯堂裏的剩菜剩飯也有家養豬場包了，裏麵也沒什麼油水，就不用麻煩你們啦。”張主管顯然比保安更有見識，有恃無恐地暗示朱焦等人要好處。雖然他對垃圾處理這塊的油水不怎麼感興趣，但貪婪的性格，讓他葷腥不忌的想要撈到所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