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住內心的激動,朱焦躺到床上平緩著高運轉的神經,在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無果後,隻好使出數綿羊這古老的方法,不過數著數著腦海裏的羊羔,變成了閃閃光的金條,然後又使勁的把金條變羊羔。
正當朱焦迷迷糊糊半醒半睡中,被端木靜思破壞了,耳邊傳來敲門聲和她那高分貝的叫喚,“起床啦,太陽照屁股啦,吃早餐啦,趕緊啊,晚了就沒啦!砰、砰、砰!”
這頓早飯果然實現了端木靜思的宣言,隻見桌上擺著炸油條、油炸酸菜餅和炸春卷,朱焦洗漱完之後,見眾人都已經開動,也不顧其他,開始掃蕩桌上的食物。
期間打趣、奚落等俏皮話姑且不表,隻見眾人吃喝完畢後,帶上朱焦的作品鎖好門,往此不遠的打金鋪走去。
朱焦這趟帶了兩種材料,一種是黃金,另一種是白花花的銀子。
打金鋪的老板姓劉,很小的時候由於兄弟姐妹眾多,父母無法養活兒,就把他送人了,他的新家就是個打金鋪,他也自然而然的學了一手祖傳的手藝。學了手藝後,他不甘於小縣城的平淡,總是聽同齡的一些童時玩伴,從外麵回來講述,繁華而精彩的世麵。於是辭別養父母,帶上家裏給的大半積蓄,隻身來到廣東這個傳說中遍地黃金的地方。可惜他來的不是時候,改革開放雖說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工廠也建了不少。當他隨幾個好友來到sJ鎮的時候,他就開始失望了,到處都是建築工地和農田。像他這樣想出來闖蕩一番事業的人,那是以百萬來計算,往往一份工作一貼出招聘廣告,來應征的人那是一眼看不到頭。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地是,有次一家工廠招一掃地的清潔工,從貼出告示不到半小時,門前就排滿了最少2oo人的隊伍,當時嚇了他一大跳。
由於帶了家裏的積蓄,又眼高的很,沒有同好友們一起去找這些工作,而是租了間平房,掛起了金銀加工的招牌。開張後的前三個月,他還自信滿滿地,等他身上的錢越用越少,生意卻沒做成一單時,才開始慌。想想也是,來這兒打工的基本都是農民,不然誰在家裏待的好好的,還來這鳥不拉屎的地兒。這些人身上也沒幾個錢,就算在工廠上班的工資了,一般也是留幾十塊應急的錢之後,全寄回老家了,誰也不會往金銀方麵想,連**頭都沒有動過。
也有一些抱著和他,想做闖出一番事業的、生活條件不錯的城鎮小年輕,看到這情況如此糟糕,立馬打道回府了。而倔強地他,一直堅持了半年才開張,在這半年裏,他靠著省吃儉用,和家裏的支援緩了過來,直到現在變成了老字號。
劉老板這天剛開展,美滋滋的享受了一頓可口的早餐,正在盤算著昨天一位老主顧下的活兒,做完能賺多少。遠遠地見一幫人往他店門闖,特別是見到一臉凶相的彭城,紋著身的賈強仁,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來鬧事兒的。畢竟做他這行的可是被不少人惦記著,這些年也多少接觸了一些這方麵的人和事,但還是對幫人抱著畏懼及厭惡地心理。
“老板,打金嗎?”不等劉老板說些所謂的場麵話,就被端木靜思的問話打斷了。
這話問地忒不地道,不打金還算什麼金銀加工鋪,劉老板心裏腹誹一番,不過還是馬上回道:“金、銀、銅、鋁、鐵都打!不過一般隻做金銀飾加工,你們去打聽打聽我這兒可是老字號了,”見是來加工飾的,他臉上蕩漾著一股專業人士特有的自信。
朱焦也不多話拿出帶來的金銀給劉老板看,隻見他掂了掂重量,說道:“可以啊!這塊金可以打對鐲子,或一幅項鏈。如果打小件的話,耳環、戒指都夠了;這塊銀可以打對腳鏈,或長命鎖之類的。對了,你們準備打什麼?”說完不等眾人回答,又走到工作台用儀器擺弄了起來,不一會兒起身對端木靜思道:“這塊金的含量很高啊,比一般市麵上的都高不少,很不錯的材質。”
聽了劉老板的話,除朱焦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外,其他人都激動了起來。
彭城更是一把把劉老板手上的金銀搶了過來,一臉傻笑地摸著手上的東西。
端木靜思急匆匆地奪過彭城手上的金銀,賈強仁走到端木靜思旁邊顫抖著手拿起黃金照了又照,李元輝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拿了塊塞嘴裏咬了一口,差點把牙給崩壞了,不過他不但不在意還笑的很是猥瑣。
朱焦見幾個活寶的表現,隻好岔開話題對端木靜思道:“端木,想好打什麼了?”
端木靜思激動地心情被這一問,反而有寫納悶:“打什麼?”
“飾啊!昨天不是你說要打飾的嗎?”
“不、不、不,昨天我是開玩笑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敢要,再說這是大家共有的財產,我不能要。”
“沒事兒,說好了給你就給你,而且大家都有份,這樣不就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