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酒是穿腸毒藥,早上起來頭疼欲裂,胡鬧到大半夜的年輕人們無疑是非常認同的。雖然宿醉,因昨日通知了新選出的“108將”今日開會,作為公司的高層卻不能爽約。
其實這所謂的選舉,從朱焦剛回來時就有跟其他幾個人談過,正好昨晚來的人比較齊,而且是現場出結果真實性比較強,所以就沒有采用原先商定的派人普查的方法,被很好的利用了起來。
而作這個的用意呢,一個是獎勵那些為公司做出了貢獻的人,另一個就是選拔人才。雖然整個集團有相關的製度,畢竟這些獎勵都是直屬上司申請報告上來的,並不全麵。朱焦的理念是隻有身邊的人,正在受益的人,在一個群體工作、生活的人,才能最深刻的找出裏麵的最有價值的人才,也就是所謂的頭兒,這些人沒有一定的範圍,有些是心腸好、熱心幫助別人,得到了大家的愛戴。有些是天生的有股領袖氣質,遇事敢作敢當,並能合理的利用身邊的資源,不知不覺中就會成為眾人的中心,而這種人無疑是最佳的管理人才。還有一種人,則上進心比較強,酷愛學習鑽研,很多不是本職工作的事情都能很好的完成,久而久之就成為身邊人信賴的多麵手、萬事通,這無疑是技術型人才。
還有個原因在朱焦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他是想在裏麵挑選些比較熱於助人的,組成一個類似於慈善機構的組織,致力於改善以農民工為主要群體的生活,工作環境,社會地位等等職能的部門。
上午9點,集團總部會議室,原本還算寬大的空間,塞進將近兩百人後,顯得有些擁擠,除昨晚選出的百來號人及各子公司領導申報上來的55位人才之外,還有各個集團高層赫然在列,如此陣仗到場的各崗位精英們,紛紛猜測集團可能有大動作了。
離正式會議9點半還有10分鍾之際,集團的幾大巨頭魚貫進場,原本有些私語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第一次參加如此重要會議的一線員工們,緊張地站了起來,被身邊的領導們拉著重新坐下,解釋道:“咱們老板不興那一套,自然點,隻要不喧嘩就可以了。”
坐定之後,小明自然地拿出一份會議名單,首先在自己的名字後麵簽到,再傳給坐旁邊的朱焦,依次往下傳。10分鍾後,再次傳到小明手裏,確認人員到齊,向朱焦點了點頭。
“在座的諸位都是咱們集團的精英,今天請大家來呢,有幾件事情向大家商量,還有幾項公司的決策,也要宣布一下,”朱焦做了個簡單的開場白。
得到示意的端木靜思拿起準備好的文件起身道:“公司決定啟動人才計劃,本集團內所有的管理、技術等重要崗位,優先從內部提拔。其中分為兩個方麵,一、能力突出,能夠勝任要求更高崗位的人才,經過考核後,直接內部升遷,所有待遇比外招人員高一個小等級。二、對公司有歸屬感,作出重大貢獻者,始終堅持以集團的利益為優先者,對其重點培養,公司將聯絡對應的培訓機構、大學等地安排深造。”
端木靜思講完幹淨利索的落座,朱焦走到背後的白板邊,拿起油性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大字——飲水思源、不忘根本!寫完之後,定定地醞釀了一會兒,繼續道:“我是農村來的,父母都是農民,來了打工之後,除了被叫打工仔之外,往往被冠以農民工。相信在座的諸位基本也是農村出來的吧,大家在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街竄巷的尋找招工啟事的時候,鄙夷的眼光應該挨過不少吧?”
停頓了下,接著道:“公共場合,那些所謂的本地人,是不是見到咱們農民就躲地遠遠地,據說農民都是臭的,有偷東西的習慣,我想問問在座的諸位,你們是這樣的嗎?”
寥寥數語卻勾起了大部分人的傷心事,許多人眼圈都紅了,有部分人不服氣的握緊了拳頭,還有些人可能比較幸運,有親戚朋友帶著出來,直接就進了工廠,受到的白眼比較少,感覺不太深刻。
朱焦接著道:“農民,很長一段時間是貧窮的代名詞,往往被認為沒文化,不講衛生的人。可是,很早以前咱們是最光榮的一群人,因為咱們是勞動人民。”
喝了口水,平複了下激動的心情,“我曾經也是工廠一線員工,被克扣原本就微薄的工資是家常便飯,無限期延長加班成為了習慣,所以在我自己的公司,這些都不存在,因為我知道你們不容易。說了這麼多,並不是在標榜什麼,而是想到還有很多人流落街頭,很多人被隨意打罵,很多姑娘被欺負,很多人那不到工錢,作為農民的孩子,我想做點什麼。”
“老板,你就說我們能幹點什麼吧?隻要是能幫到有需要的人,你讓咱幹啥就幹啥,”劉永華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