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將兩人領到了二樓的廂房,一臉笑意道:“兩位貴客,請稍作休息,馬上就安排姑娘們過來。”
許十安抬手擺了擺道:“不必安排了,在下想四處逛逛。”小廝一臉詫異,隨後又馬上恢複那一臉恭敬說:“好的,貴客,這二樓隨您逛,要遇到心儀的,和小的我說一聲。”說完,便退下了。
侍衛隨即在廂房裏環顧一圈,像在找什麼似的,又打開窗戶,向窗外掃了一圈。退回許十安身邊說:“將軍,未見什麼異常之處,也沒人跟蹤。”
隨後又疑惑道:“將軍,信上隻說是故人,是女是男?是奴是客?這如何知曉?這偌大的馭奴坊,男女眾多。我們如何尋找啊?”
許十安敲了敲桌麵,眯著眼睛,思索道:“不必去尋,隻需等待即可。既然有人刻意引我進入馭奴坊,必然有其緣由,我倒要看看這出戲該怎麼演!?走,景離,我們出去逛逛。”
許十安與景離,剛走出廂房,逛了一圈,便看見有一群小廝裝扮的人,在人群中四處尋找。許十安看著那群慌亂尋找的小廝們,笑道:“景離,好戲開始了。”
這時剛才領路的小廝走過來說:“兩位貴客,咱們馭奴坊剛進的奴隸跑了,正在尋呢,驚擾了貴客,實在抱歉!”許十安一臉疑惑問道:“哦?這是二樓的奴隸跑了嗎?”小廝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回道:“是一樓的奴隸,今日剛買進的,隻是一樓找尋不到,不得已上二樓尋,驚擾了貴客,實在抱歉,小的馬上上好酒好菜給您賠個不是。”
“無妨。”
景離見小廝走後,不禁疑惑道:“這一樓的奴隸怎地上的來二樓,真是奇怪!”
許十安嘴角出現一抹淺淺的笑意,沒有回複景離,起身朝一樓走去。景離顧不著弄明白了,緊跟著許十安下一樓。
許十安到一樓後,並沒有上前,而是轉身向後院走去。
後院。
梅娘前麵跪著一位渾身發抖的小廝,“廢物,老娘養你有何用,一個弱小的女子都看不住!來人,把他帶到一樓當鬥奴。”
小廝還來不及求救,就被兩三個大漢打暈拖著帶了下去。
原來是個女子。有趣!可現在她在哪呢?許十安心裏正想著,突然聽見“稀稀疏疏”的聲音。因為常年在戰場上的習慣,許十安的聽力比常人的要好,故一般常人聽不見的,他都能聽見。他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指向廚房的方向,隨口說了一句:“不妨去廚房找找看。”
話音剛落,梅娘便帶領著四五個小廝,朝廚房走去。果然,逃掉的奴隸,正在廚房偷吃!
梅娘疑惑,小小的女子都能逃跑進入後院,還在廚房偷吃,難道是馭奴坊管理出現了疏漏?晚間定要報給坊主,讓坊主加派人手管理奴隸,若有一人逃到四樓去,那還得了。
薑心槐被幾個小廝連拖帶拽的丟了出來,整個身子狠狠砸向地麵。梅娘見狀,過去一腳踢在她的胸膛上,蹲下用手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醜丫頭,長本事了!進入我馭奴坊,敢逃跑,還敢偷吃!本還想著先訓練,再讓你進鬥奴場,想來,你本事夠大,今晚就去鬥奴場吧!”
薑心槐的眼淚奪眶而出,眼睛裏透露出恐懼,渾身開始發抖,哭喊道:“我沒有逃跑,我隻是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才一路問來廚房,想著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的,求梅娘寬恕,我再也不敢了。”說完,竟痛苦流涕起來。
許十安驚疑地看向滿臉淚水,狼狽不堪的薑心槐。這真的是我要找的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被販賣到這的奴隸。難道真的隻是一個餓了要逃跑的奴隸?許十安自嘲的搖搖頭,正準備轉身離去。“將軍,您看!”景離驚訝的聲音傳來,許十安朝著景離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薑心槐脖子上的玉佩。頓時大驚!
梅娘實在對著這樣一個哭哭啼啼的人沒有耐心,便下令讓人把她帶到鬥奴場,等候開場!
許十安快步上前,攔住梅娘,“這個奴隸,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