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塵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說:“馭奴坊此舉,尚不知是何意?是敵是友,也尚未分明,你接下來行事,萬萬小心!”
薑心槐點頭,在將軍府是否安全還未可知,又來一個神秘的馭奴坊。這鋪滿荊棘的路不知何時能走到盡頭。
天邊的落日正懸掛在半山上,本是燦爛炫目的晚霞,如今卻是一片昏暗的橙色。白千塵起身走向窗邊,他目光幽幽的望著遠方,眼神裏充滿了冷漠之色,“看來,馭奴坊的網,已經朝幽影閣鋪來了,往後行事,幽影閣暫時不能參與了,凡事一定先護住自己的性命!”
薑心槐自然知道,此次回北焰城的行動,馭奴坊能如此,定然已在幽影堂安插了眼線,如果今後,還靠著幽影堂的幫忙,那必然輸得一塌糊塗!況且馭奴坊此舉不知是針對她,還是針對幽影堂。不論針對誰,她也不能連累師父和白千塵。
薑心槐看向白千塵的背影,突然來了一句:“師父他可安好?”
白千塵還在為馭奴坊之事擔憂她,誰知她突然轉移了話題,真不把自己的安全放第一嗎!
“我爹他自然安好,到是你,你一點不擔心自己嗎?我可不想下次相見,是給你收屍!”
白千塵忍不住白了一眼薑心槐。
她直起身,笑看著他,溫聲道:“放心吧!”
白千塵看著眼前瘦弱如柳的人,眼裏的堅定之意卻如一把鋒利的刀劍。“待處理好幽影閣中事後,我會來找你!”隨即從袖兜裏拿出一個藥瓶遞給薑心槐,說:“此藥在關鍵時刻可保你性命!”說完,竟朝窗戶外一躍而下,眨眼間已不見人影。
手裏藥瓶的溫熱,讓薑心槐不由自主地越握越緊。也讓她回憶起了往事。。。
父母戰死之際,王府被敵人強掠燒毀,她在貼身丫鬟淮杏的幫助下,偷偷逃出王府,一人流落在外數年。不知是哪一年的寒冬,那時的她還在街邊乞討,好不容易討得一個饅頭,卻被周圍的乞丐一蜂湧的搶去,還不忘對她拳打腳踢。在她意識模糊之際,她看見了一個中年男子,朝她走來,那人就是幽影閣閣主——白風言。
白風言救起她後,便收她為徒,教了她很多行走江湖的本領。幽影閣就是她的第二個家。師父於她而言,是她的恩人也是家人,至於白千塵,她想應該是她唯一的知己吧!
前路未卜,艱險或平坦,隻能自己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