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禦書房內。
“皇上,淵王為母妃祭祀回京,微臣以為應趁此機會為王爺賜婚。”
“臣附議,淵王手握兵權不可小覷,況且也是時候該娶親了”
皇帝豈會不明白這些大臣的言外之意?
墨景淵手握百萬大軍,而且淵北的將士們對他忠心耿耿,若是墨景淵在京城有什麼事兒,淵北將士必會攻入京城。還不如為他賜一位京城的王妃作為自己的耳目,倒也是上上之策。
眾愛卿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張太師首先站了出來,“臣舉薦時悅郡主。郡主身份尊貴,是太皇太後一手帶大的,也算得上是皇家之人。這樣的人嫁給淵王,也算門當戶對。”
就在剛才,洛清予進宮麵聖。以太子妃的身份為墨景逸納了蕭婉婉為妾,還同意與太子和離,作為補償,皇帝特賜洛清予為第一位外姓郡主,封號時悅並賜封地鄭州。
王將軍附和道,“放眼整個京城,沒有比時悅郡主身份更為尊貴的女子。更遑論郡主是在宮裏長大的,又是太皇太後親自養大的,必然對皇上忠心耿耿。”
這樣的人,是送去淵北的不二選擇,這樣一來皇上也能放心。
“臣附議,郡主剛才在宮裏才被淵王帶走,很多人都看見了。這樣看來,淵王未必不會不接受郡主。”
張太師又道,“皇上,淵王明日啟程返回淵北,還望陛下早些下旨。”
侯府內,“你說什麼?淵王明日便要啟程回北淵了?”洛清予聽見這話難以置信地噌一下站了起來。
這狗東西昨天將自己帶出宮後,讓自己上車後就揚長而去,到了淵王府後還趁自己不備,給自己下毒,還說讓自己每月月圓之夜去找他拿解藥,如今他要走了,那自己豈不是小命不保?
昨天回來之後火急火燎地找太醫,可是沒有一個太醫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異端。
她也懷疑過墨景淵給自己喝的東西不是毒隻是很普通的東西,可是她不敢拿命去賭啊!
春桃看著自家主子神色焦急的樣子,不免問道,“郡主,咱們和淵王又不認識,您怎麼這麼激動啊?”
洛清予越想越後怕,隨機吩咐道:“準備馬車,我要去淵王府。”
春桃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在主子的命令必須執行。春桃應下,“是,郡主。”
當晚,繁星點綴的天空,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每一顆星星都是獨一無二的閃耀之物,
墜於無垠天際,散發出點點光明璀璨神秘。
淵王府的位置並不處於京城,因此入夜之後來往之人少之又少,靜謐極了。
洛清予下了馬車,一同來的南柚先上了台階,敲了敲王府的大門。
片刻後,門打開了,開門的人看著外麵的人客氣的問道,“姑娘是哪位?”
南柚立即道,“我家主子是明悅郡主,不知王爺可在?”
那小廝立即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眸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道,“我家王爺今日進宮還未回府。”
洛清予要絕望了,但還是說道:“如此我們在外麵等著便是,有勞。”
小廝雖然很想將這位美人郡主請進來,可他隻是一個下人,哪裏有這個資格,況且王爺向來性子冷漠涼薄,他可不敢做這個主,隻得頷首應下將門關上了。
深秋的夜有些涼意,南柚體貼的將帶來的披風披在了洛清予的身上,“郡主,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洛清予搖了搖頭說,“淵王給我下了毒,還讓我每月月圓之夜去找他,他明日一走我若是毒發怎麼辦?”
南柚自幼便侍奉在原書女主身邊的人,為人幹練話少很是忠誠。
南柚突然明白了那日郡主將整個京城的大夫都請回家是為了什麼了。
“郡主,您曾經跟隨沈前輩學醫,也不知道這毒是什麼嗎?”
洛清予擺了擺手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