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穿著橘色棉衣棉褲,一條淡黃色的圍巾,帶著護目鏡和帽子。
此時的街上比起以往較為安靜,偶爾會有三兩小孩在堆雪人。
時不時會有街邊的老板出來掃一掃門前雪。
這是一個安靜而祥和的冬日景象。
雖然這些人都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大人會拉走自己的小孩離他遠遠的,生怕他們的孩子與鳴人走的太近。
因為和鳴人走的太近的話,很有可能被村子的高層懷疑另有所圖。
畢竟有與太的前車之鑒在那裏。
萬一哪天他們孩子和鳴人在一起玩,突然被暗部的人抓走了怎麼辦?
有的人會站在離鳴人遠遠的地方罵一句妖狐。
如果是以前的話,鳴人估計又要難受了,甚至開始扮鬼臉搗亂,想以此來引起人們對他的關注。
但是現在的鳴人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為他清楚那些不讓孩子靠近他的人,是擔心自家孩子。
而那些罵他妖狐的人、大部分恨的不是他,而是他體內的九尾。
雖然鳴人現在已經把臉上的六根小胡須剪掉了,而且還帶著帽子和護目鏡,但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或許是這些人都是他的鄰居對他比較熟悉的緣故。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鳴人也不喜歡這些人,但是他不可能衝過去把他們都殺了吧?
換個角度想想,這些人其實也都是些可憐人罷了。
在九尾襲擊村子的事件中,他們都是受害者。
有的人被九尾毀了家園,有的人被九尾吃掉了親人,他們對九尾的恨是刻骨銘心的。
而且他們隻是普通的村民,根本不可能是知道九尾襲擊村子的真相。
有的人隻是單純的恨九尾,有的人或許是恨屋及烏,把封印九尾的容器鳴人也恨上了。
就像前世遺臭萬年的大奸臣秦檜。
後人路過他的墳墓或者記載他事跡的石碑時,都會忍不住呸上一口罵上兩句。
如果換做是那些被秦檜迫害過的受害者家屬的話、把他挖出來鞭屍也不奇怪。
所以這些人恨的是記載他事跡的石碑嗎?還是恨埋葬他的墳墓?
都不是、他們隻是單純的討厭墳墓裏埋葬的人,和石碑上記載的人。
石碑和墳墓都是無辜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石碑不會願意記載這個人的事跡,墳墓也不願意埋葬這個人,但是可惜它們都沒的選。
就像鳴人一樣,他才出生就成為了九尾人柱力。
甚至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自己是九尾人柱力。
當然了、九尾以後給他帶來的助力,那也是很多人渴望而不得的東西。
隻能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隻不過鳴人這頂王冠不是他自己選的,他沒有選擇戴不戴的餘地。
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所有的遺憾和慘劇都不會再發生、我保證!
雪越下越大,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村口,鳴人周圍已經沒有了人。
道路兩旁的樹木已經變成了白色的雪雕藝術品。
它們被雪花裝點得像是穿上了潔白的婚紗,給人一種純淨而高貴的感覺。
樹枝上掛滿了閃亮的雪晶,輕輕搖曳著,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鳴人走在村莊的小路上,腳下踩著厚厚的雪層,發出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不知為何!
鳴人突然感覺整個人身心都升華了!
就像是一件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突然放下了、釋然了、整個人都通透了。
或許鳴人之前的意識也感受到了剛才的所思所想,所以他釋然了,他放下了!他原諒了所有人。
對於劉波來說,他穿越了、占據了鳴人的身體。
但是對於鳴人來說,他隻是腦海中多出了許多記憶和人生經曆。
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誰又說得清?
我們現在已經是一體,又何必去計較那麼多呢?
鳴人站在雪地中、開心的大笑起來!
他能感覺到是兩個人一起大笑,笑聲中兩個人逐漸融為一體不分彼此,我就是鳴人、鳴人即是我。
看著道路上厚厚的積雪,鳴人忍不住玩心大起,開始堆起了雪人。
半個小時後、兩大一小三個雪人,矗立在路邊。
鳴人眼中的雪人仿佛發生了變化!
左邊的大雪人變成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右邊的大雪人變成了漩渦玖幸奈。
而中間的小雪人變成了鳴人自己。
一滴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但鳴人的嘴角卻掛著幸福的笑容。
而此時坐在火影辦公室中、注視著水晶球的三代火影,早已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