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家裏說?還是繼續跟張俊彥賭一把?在他徘徊不定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這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不是別人,正是等的不耐煩的張俊彥。
“澤宇,怎麼回事,去老地方嗎?”
“張哥,咱們大意了。”顧澤宇聲音裏透漏著一絲慌張。
“說什麼呢?明哲有消息?”張俊彥聽顧澤宇的話,就知道他是聽說了些什麼。
顧澤宇把他知道的關於許一鳴事,都給張俊彥說了一遍。最後,補充了一句。
“張哥,咱們這頓打肯定是要白挨了。”
“憑什麼?我就不信了,鋁礦集團還能聽他許一鳴的,那可是國企。”張俊彥不想認輸,他許一鳴是少年英才,他也是精英。
“我們不認輸,有什麼用呢,咱們得圍堵漲價計劃,根本不奏效。要是中遊的企業都轉頭去了呂礦集團,你要怎麼辦?”
“我們集團現在也在轉型的,我專注於資本的投資和運營,這方麵還是有成效的。”張俊彥覺得大不了就徹底轉行。
“那你要看著中紫礦業破產嗎?到時候你能獨善其身嗎?”顧澤宇生怕張俊彥賭氣真的一直鬥下去,他們除了少賺錢甚至賠錢,根本損傷不到對方分毫。
“那我也不能上趕著去求饒,他卸了我兩次,我怎麼能咽下去。”
“張哥,你聽我一句勸,把這件事跟老爺子商量一下再下決定吧。”顧澤宇決定馬上就跟他爸爸坦白,跟著張俊彥硬鋼下去沒有出路的。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要是害怕,你就撤了吧。”張俊彥這話有賭氣的成分在,但是顧澤宇借坡下驢,馬上應了。
“兄弟我不跟您一樣家大業大,我先跟我爸商量一下。您看著辦吧。”
看著自己的好兄弟也叛變了,張俊彥氣不打一處來。他哪裏比許一鳴差了,他們中紫礦業在他的帶領下,連貫了上遊中遊的產業,不再是粗加工了,開始精細化生產,企業利潤一路上漲。現在他又看中了資本的投資和運營,這一塊來錢比礦產掙錢的多。這種時候,竟然還覺得他不如許一鳴?
那個天音,到底是不是他許一鳴的還兩說呢。
張俊彥一直覺得,那個天音隻是許一鳴掛名的。畢竟,京城公司跟海州公司的負責人都姓許,沒準是許氏家族的產業。
顧澤宇則是掛斷電話,就找他爹坦白了。
他還不是公司的負責人,他爸爸顧鴻達才是。老顧聽到他說的,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箱聰明能幹的兒子幹的事?
“你不長腦子,建工集團是什麼體量的公司,你還敢跟人作對?你這是蚍蜉撼大樹!”
“爸,我一開始不知道他的身份。以為是個隨意吹牛的小子呢。一百億美刀,誰能真的賺這麼多錢。”顧澤宇低聲的給自己辯駁,他真的以為那是跟美女吹牛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