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緊摟著楚墨寒的腰。
她張了張嘴,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
可最終隻說出這三個字,便被如鯁在喉的酸澀哽在了心頭。
楚墨寒心中滿是疼惜。
迅速伸出一手穩穩地抱住顧曦舞。
另一隻手利落地關上仍在噴灑著冷水的淋浴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體如冰塊般冰涼。
沒有絲毫猶豫,將她更用力地裹在懷裏。
接著,他的手指輕柔地整理著那些擋在她臉上的濕發。
每一個動作都滿是溫柔與憐愛,眼神裏寫滿了對她的擔憂與關切。
開口說道:“沒事了,有我在呢!”
在楚墨寒的安撫下,顧曦舞內心那根緊繃到極致的弦終於漸漸鬆弛,緊張的情緒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徹底平息下來。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楚墨寒溫熱而堅實的胸膛上,能清晰地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呼吸間,那股屬於他獨特的氣息便毫無保留地鑽進她的鼻腔,縈繞在她的四周,令她感到無比安心。
然而,這份平靜並未持續太久,那種異樣的感覺又悄然在她體內蔓延開來。
她的體溫迅速攀升,血液也在血管中加速流淌,流竄著一股更為強烈的躁動。
顧曦舞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
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身體也在楚墨寒的懷裏不自覺地輕輕扭動起來。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本能驅使。
使她的身體和意識重新陷入一種迷亂的狀態。
門外的敲門聲愈發急促。
那“砰砰砰”的聲響如密集的鼓點,震得人心煩意亂。
伴隨著敲門聲,各種汙言穢語如洶湧的潮水般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這麼長時間,看來挺厲害呀!”
那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與戲謔。
“呂記者,聽你這語氣,是羨慕嫉妒恨呢!”
另一個聲音立馬接上,話語裏滿是尖酸刻薄。
“不是呂記者羨慕嫉妒恨,應該是呂記者的媳婦羨慕嫉妒恨吧!”
這一句更是過分,言語中透露出的猥瑣之意令人作嘔。
緊接著,便是一群人哄堂大笑。
那笑聲毫無善意,充滿了低級趣味與惡意調侃。
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高聲提議道:“這得等到什麼時候,要不把門撞開吧?”
那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與魯莽。
“那不能,我們強行把門撞開,那是違法行為,咱們不能做違法的事。”
有人尚存一絲理智。
“哪裏違法了,我們可是正義的使者,裏麵賣淫嫖娼的才是違法的。
我們隻是把這種醜惡揭露出來,公布於眾,讓大家引以為戒。”
這是剛剛大家打趣的那個叫呂記者的人的聲音。
說的振振有詞,仿佛他們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的人,正在為正義而戰,而非一場鬧劇。
這群所謂的正義使者,實則隱藏著令人不齒的嘴臉。
他們一個個看似義憤填膺,手臂在空中揮舞比劃,口中滔滔不絕地叫嚷著道德與正義。
可實際上,他們口中的正義,就值幕後推手許諾的五千元紅包而已。
在他們眼中,那紅包的誘惑遠遠大於探尋事實的真相。
他們並不在意房間裏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是誤會一場還是另有隱情,一心隻想製造出轟動的效果,來換取更大的輿論效應,從而讓他們獲得更多的錢財報酬。
那副虛偽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