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傾月經她爹這麼一推,迎接了她娘所有的目光。
她瞧瞧她哥,哥哥在剝瓜子給她妹吃;又望望她祖父,祖父也在忙著投喂她妹;最後把希望的目光寄托在妹妹身上,可她妹這邊接著哥哥遞來的瓜子,那邊接著祖父送來的點心。
三人忙的不亦樂乎,就是不看她。
潘傾月也不敢看向她娘,就摳摳手指,又搓搓衣袖,碰到了袖子裏宣紙。
想到了他們要來幹啥了,揚起小臉對他娘咧嘴一笑道:“娘親,有個人不知道您認識不。”說著,站起來就把衣袖裏的畫攤開在林柔麵前。
忙得不亦樂乎的三人,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林柔被潘傾月突然一來的動作弄得一愣,隻見畫裏的女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那張麵容卻是她熟悉的,算是她以前的閨中密友。
“陳晚月,陳伯候府的嫡女,按時間,現在應該是陳伯侯府的姑奶奶了。你怎會有她的畫像,還是她年輕的時候。”林柔有些疑惑的望著潘傾月。
潘傾月靈機一動:“娘親,這是我在業舅舅的書房看到的。舅舅一大把年紀了,還孤家寡人,月兒好奇,就找了爹爹把這畫裏的女子樣貌描述出來,爹爹畫的”
“是呀,柔兒,阿業跟這女子有什麼過往”
林柔白了潘子陽一眼:“過往是有的,不過是同你我,陳晚月同我在閨中時算是密友,也算同你是青梅竹馬,可惜你不記得了”
“可惜了,她沒能在你心裏留下什麼印象,怪可憐的”林柔向潘子陽挑了挑眉道。
林柔輕飄飄的一句話,潘子陽心都要跳出來了,他趕忙向林柔表示他真的不熟悉畫像中的女子。
蒼天可鑒他在京都除了學習,就隻有林柔這麼一個心尖尖上的人。
其餘的四人則是一副原來是你年輕時的風流啊的表情。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柔兒,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的青梅可不就是你”潘子陽又趕緊表明自己。
林柔看著他的著急的模樣,也不逗他了。
緩緩說道:“陳晚月同我們一起在太平學院上學的,原本我與也她不大相識。
關係慢慢好起來是有一次她的馬車輪壞了,搭了丞相府的馬車回去的。
之後就一直密切來往,後來鬧掰了。
因為我發現了她的目的,她喜歡你們爹,就因為我跟你們爹關係好,才設計與我交好的。
至於林業和她怎麼回事我並不知道”
林業和林柔不算親近,自從林業跟著潘子陽之後,他們的關係才有所聯係。但畢竟不是同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他的事她也不想去多問,徒增煩惱。
聽到林柔這麼說 ,幾人心裏各異。
“柔兒,孩子們都餓了,我們晚上吃些什麼呀”潘子陽挑開話題,打破幾人的思考。
“當然是些你們愛吃的,都多久沒回來了,我已經叫海雲下去布置了。”林柔語氣愉悅,並未因陳晚月事而不悅。
可惜了,這頓晚膳沒吃成。
暗九來報暗七回來了,潘子陽和潘沐寒匆匆去了軍營。
軍營主賬內隻有潘子陽和潘沐寒還有暗七三人。
“稟王爺、世子,屬下暗中查到林業暗中勾結蠻賊;本想順著線索追查下去,發現其中有股勢力也在和蠻族有關。
林業和那股勢力好像不知道對方在和蠻族勾結,並且林業對平城戰馬都動了手腳。
這是屬下從暗莊那取來那股勢力與蠻族勾結的信件,對方太過謹慎,查不到源頭,屬下怕打草驚蛇,就先回來稟報。”
百年來,暗莊在大陸的勢力發展愈大,明麵上是不歸任何國家管束。是一個傳遞和查探消息的密網,隻要雇主錢給得到位,信息保證滴水不漏的送達。
沒人知道暗莊是定南王府一個隱秘的暗探勢力,除了曆代定南王府的嫡係繼承人,連南墨國的曆代皇帝都不知道定南王府有這麼大的暗探勢力。
原來暗七暗中追查林業,發現了林業與蠻族勾結的信息是通過他身邊的親衛和蠻族暗探口傳的,並未有密信來往。
所以多年來暗莊並未察覺到異常,並且他身邊的親衛都是他自己培養的暗衛,後去參軍通過選拔成為親衛。
他的戒備心和疑心卻很強,每次去和蠻族傳消息;都是讓不同親衛去的,也就是說,親衛也並不知全部的信息,可以達到互相製衡。
之後他便去了暗莊,叫暗莊的暗探時刻警惕地盯著林業;剛到暗莊,平城暗莊負責人知道他來,就把剛截下來的那股勢力和蠻族勾結的書信交給他,讓他轉交到定南王府。
那股勢力還不知道,他們費盡了心思和林業聯盟,好不容易林業給他們傳達作戰圖的消息後,他們在花一筆一天價跟暗樁做交易,卻被半路截胡了。
而且還是要被他們謀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