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偌大的書房顯得空曠寂寥。
南堰看著已醒來在地上掙紮的生秀,一腳踢飛滾到陳晚月垂下的手邊,昏死了過去。
偌大的書房瞬間又安靜了下來,看著那安靜的主仆。南堰越看越覺得自己蠢,他也沒有那麼的傻啊,為何這些年像是被蒙住了眼睛,抽到了腦子一樣,淨幹蠢事。
“南凡,叫陳伯候來把陳晚月和生秀領回府;通知管家把艾月閣拆了,做練武廠。”南堰清冷道,坐到一旁的案桌前,不知在想什麼。
南朝寞離開後去挽風院看望東方晚,東方晚已經從回憶裏走了出來,正樂嗬嗬的吩咐丫鬟婆子們裝扮挽風院。
明天迎接南朝雪的小姐妹,還有南朝寞的小媳婦,一定要留個好印象。
南朝寞見東方晚不僅不難過,還樂在其中;想來是對南堰已經沒有期待了,所以不會有影響。
跟在東方晚身後,母子兩人西弄弄東瞧瞧,忙得不亦樂乎。挽風院的丫鬟婆子們震驚的看著一向冷漠的世子,竟也如此的跳脫。
南朝雪被東方晚打發回了自己的瑞葉院,越想越擔心她娘。
還是放不下心來,待了不一會,就想著去挽風院陪東方晚。結果剛進挽風院就一片熱鬧,她娘忙碌的身影裏裏又外外。她還看見了她那話少冷漠的親哥,樂嗬嗬的跟在她娘屁股後麵跑。
是她眼花了,還是世界太玄幻了。
“雪兒來了,來看看還有什麼不合適的,明日阿落可就來了。”東方晚看到南朝雪,拉過她一起參考。
“哦!”
南朝雪懂了!!
相比挽風院的熱熱鬧鬧,鬆晚院一片死寂。
陳伯候還以為陳晚月和南堰鬧了別扭,進安王府時很是神高氣爽,南平則一臉複雜的看著陳伯候。
直到進了鬆晚院,才後知後覺,進來書房後更是心涼了半截。
“不知小妹怎麼得罪了王爺,王爺如此對待她。”陳伯候想著平日裏陳晚月在安王府的地位,壯著膽質問坐在案桌邊沉著臉的南堰。
他看到隱約看到陳晚月安靜的躺在榻上,一個身影躺在地上,還以為南堰家暴陳晚月了。
“放肆,王爺可是爾能質問的。”南凡聽著這不知死活的陳伯候竟敢質問南朝,一腳踢開。
“啊~”剛好滾到床邊對上了陳晚月青白的的臉,頓時嚇得失聲尖叫。手腳並用的爬開,遠離陳晚月,結果絆倒生秀,平時酒肉相伴紅潤的胖臉肉眼可見的慘白了。
“王爺,饒命,下官該死。都怪這張賤嘴,該打...啪...該打....啪...”陳伯候嚇得跪在南堰跟前連連扇自己耳刮子,聲音響得一點都不含虛作假。
“的確該死,帶著你的好妹妹回陳伯候府,這是給她的禮物。”南堰凜聲一字一頓的說,扔了一張紙到陳伯候懷裏。
“謝王爺開恩,謝王爺開恩,小六帶上生秀,我們滾。”陳伯候得了南堰的準話,感恩戴德的把紙疊好放進懷裏。也不怕陳晚月了,抱住陳晚月腳底抹油的飛快逃離安王府,來得多神氣,走時多狼狽。
“南平,南凡把書房裏的家具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