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修眸光暗了暗,攥緊著手。
“冷刃”
“王爺”
“把這封信送到王妃手裏。”
“是”冷刃接過信件。
“慢著,給本王,本王自己去。”
“是”
冷澈修又把信拿了回來,帶著冷刃走到澈溪院。
“郡主,您不開心,我們回南墨怎樣。”綠桃最見不得南朝雪悶悶不樂的樣子了。
“綠桃,我心裏落空空的;在我和許煙兒之間冷澈修選擇了許煙兒,多麼諷刺。
當初娘親問我,可會後悔。
我當時斬釘截鐵的說,不會。
這才過了多久啊,綠桃。
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哥哥和阿落那般信任彼此。
我顯然沒有那麼幸運。”南朝雪語調平淡,在現代時她是公司的白領。看慣了現在勾心鬥角,在南墨生活身邊這樣的事也不少。
可是東方晚被傷的千瘡百孔,依舊把最好的一麵留給她和南朝寞;她怎麼會在遇到冷澈修時著了魔般非他不可呢,更是不遠千裏同他來到東陵。
心裏帶著悔恨,可是她不想親人擔憂,清絕的麵容帶著憂愁。
“郡主”綠桃很擔憂。
“綠桃,我沒事,我待一會就好。”南朝雪趴在桌上,一旁是嫋嫋生煙的火爐。
冷澈修一進門就看到這麼一幅唯美的畫麵,清冷絕然的女子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麼,身邊的爐火裏夾雜著檀木香。炭火味沒有那麼濃重了,多了幾絲檀香味。
想著信裏的內容,密密麻麻的疼從心裏蔓延,柔聲低喚:“雪兒”
“嗯”南朝雪下意識的回應,看到是冷澈繡修,別過臉。
“榮樂郡主給你寄來了信。”
“哦”南朝雪顯然不想搭理冷澈修,敷衍的很明顯,冷澈修又重複說了一遍。
“榮樂郡主給你寄來了信。”
南朝雪聽到了,直接接過冷澈修手中的信。
“為何阿落給我的信落入了你的手中,你在監視我?”
“不是,你誤會了,是門房收到信後,一起放到了我的書房裏。”
“真的”
“哦”
南朝雪無所謂的看著冷澈修一眼,坐了下來。
“嗚...嗚..”被冷刃拉到外邊的的綠桃,又被他捂了嘴。綠桃氣的直翻白眼,這家夥怎麼每次都來這招。
趁著南朝雪走神,冷刃把一旁的綠桃連抱帶拉的拉走。
“嘶,痛。”冷刃鬆開綠桃,抱著被綠桃踩的腳假裝痛得齜牙咧嘴。
綠桃不想理他,翻了個白眼。卻被他拉著手,不讓走,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們看著她們充滿了八卦。
屋裏,冷澈修的待遇也沒好到哪去。
“雪兒,我錯了。我不知怎會發展成這樣子,我不想這樣。
隻是雪兒,煙兒的兄長是我的幕友;那時東陵朝廷動亂,許昌盛為了救我而死。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煙兒,我答應他會好好照顧煙兒的。
煙兒性子敏感,我.....”
“你什麼,你隻是把她當作親人嗎?還是她隻把你當作兄長?
毫無血緣的兄妹,害怕時可以撲到兄長的懷裏,可以親昵的喊著兄長的名字;楚楚可憐的喚著兄長的妻子姐姐?可以不顧兄長的妻子在場獨占兄長,還是順便叫兄長把她送回院裏,然後兄妹倆再好好的吃頓飯。
恕我冒昧,我們南墨的風俗沒有你們東陵開放。”
“不是的,煙兒隻是......想到了她的兄長,才會如此不安....”冷澈修啞語,聲音俞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