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朝雪帶著哽咽聲。
南朝寞不放心的又看了看,潘淺落朝她點頭。南朝寞這才打開簾門出去,馬車是有簾子有門的。不是冬天的話,一般門都是打開的,簾子垂下。
“舅兄”
南朝寞剛下車,冷澈修就迎了上來。
在東陵,南朝寞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點頭,上馬一氣嗬成。
南朝寞摸了摸踏雪的大腦袋,踏雪瞥了一眼冷澈修。
冷澈修想自己想多了,不然怎會覺得一匹馬都在鄙視他。
本來以探親的名義,潘淺落她們,是要和南朝雪一起去攝政王府就好。
但是以南朝寞的身份,不亞於一國太子,加上潘淺落的身份在南墨也極高 ,餘太後又把南朝雪放在心上。
餘太後和冷澈修還有東臨沂商議後,就決定在宮裏設宴接待他們。
但是她們舟車勞頓,先去攝政王府休整,晚些再去宮裏。
自古京都都是很繁華,街上都是小販們叫賣聲。茶樓,酒館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南朝寞他們一行人,很是奪目。本來攝政王和王妃親自去城門迎接,就引起了百姓的好奇。
這會看騎著高頭大馬的南朝寞,他那通身的氣勢和容貌,神聖不可侵犯。加上一邊的冷澈修也不相上下,引得少女們頻頻側目。
後邊跟著二十倆輛馬車,每一輛都是上好的楠木製成,雕刻著精致的鏤空花紋。外邊兩個角,掛著木質的燈籠。同樣是精細絕美,是為了趕夜路掛上的;白天麵滅了燈火,也別有一番風采。
人們交頭接耳,都知道這一行人來頭不小。
馬車裏的潘淺落和南朝雪,一個委屈,一個擔憂。
現在身份反了過來,兩人也很好的適應。
“嫂子,一路辛苦了,這麼遠。”你那麼嬌弱,肯定克服的很辛苦,南朝雪沒講後邊的話。
“也還好,有你哥在,我沒吃苦。”潘淺落頓了頓,又道:“到時你,阿雪,委曲求全了。”
潘淺落心裏歎氣,她看書的時候不認真。知道自己穿書後,把能記住的都記了下來,後來夢裏突兀的提示也記了下來。但並不知南朝雪的婚後的性子竟有如此大的改變。她都是看開頭中間,然後結尾;倒是知道結尾是幸福美滿的。她能記住是因為這是穿書前看的最後一本,看了小說,心裏第一反應,是不是穿到裏麵了。
但是觀察了好久也沒發現,漸漸的就忘了。直到後來上了京,碰到了南朝雪,記憶再次湧現出來。
馬車晃晃悠悠的,終於停下了。
南朝寞下馬把潘淺落扶了出來,冷澈修緊跟其後,也伸出了手。南朝雪本來是要拒絕的,但是看到了候在一旁的許煙兒,還是由冷澈修扶下去。
潘淺落一下車就察覺到一道似有似無的目光,她沒有理會。
仔細的觀察南朝雪的表情,順著南朝雪的目光,她看到了一個身著月白色抹胸長裙的女子。
桃花眼,柳葉眉,紅唇潤澤如點朱砂。墨發是分了幾縷,挽到後邊,僅用一條白絲裝飾,帶著水滴流蘇耳飾。
目光瑩瑩,帶著幾分委屈,又添了幾分嫵媚。
潘淺落:好一朵盛開的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