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姑,我明白。”
陸家醫館內,雨無歇和陸永言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雨無歇更是一副老板娘的做派。
兩人背對著木色的藥櫃牆,正拿著藥方嘀嘀咕咕似乎是在研究著什麼,一旁的夥計們和心宜也在忙著各自的工作。
雨無君一進門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與她說過的話,看來是已是全然忘到了腦後。
“雨無歇,你在做什麼?”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雨無歇不說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說是膽戰心驚總是不為過的,因為她能聽出哥哥語氣中的怒氣值,這已經是壓著火氣在說話了。
她悻悻地轉過身來:“哥哥,你怎麼來了?”
“雨無歇,跟我回去。”雨無君聽了春如姑姑的話並沒有當場發作,他總是要顧及雨無歇的麵子。
雨無歇見哥哥這個樣子,自然是不敢再頂嘴,乖乖地走到哥哥身旁,隨他回去了。
心宜見到此情形,也沒有多說什麼,快步跟在二人的身後。
一路上不發一言,直至回到相府中去。
關上房門,雨無君才開口:“你跟那陸永言,很是情投意合啊。”
“哥哥,即便陸振寧犯過大錯,可是陸永言和他哥哥陸溫承他們如今與你交好,他們可擔得起正人君子四個字,你若說父債子償,那麼當初,父皇欠下多少血債,如今你我二人不可以真實身份示人,若是被天下人皆知你我是前朝餘孽,那這大慶國,這朝廷中,可還有你我的容身之地嗎?那麼你我又豈非是要萬死?”
“你一向口齒伶俐,歪理邪說,我不與你爭論這些,當初隻是想著看你與那陸永言難舍難分,我想人必得經曆些什麼才能長大,我放手讓你去經曆,隻是你一個女兒家,絲毫不知檢點,你也不顧我的臉麵了嗎?”
“為了幫你安置難民,救治時疫災民,我才去陸家幫忙的,我怎麼就不知檢點了?我怎麼就不顧你的臉麵了?我這麼做給你丟人了嗎?”雨無歇一臉難以置信,不明白哥哥竟然能這樣說自己。
“皇上已經下過旨,封你為寧妃,隻是為了讓你養病,推遲入宮,你不會全都拋在腦後了吧,按理來說你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你已經是皇家的人,不可與任何男子有密切接觸,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雨無歇聽到這話隻覺得好笑:“欺君?欺誰?秦嘉慶嗎?你現在承認他是君了?在你心裏唯一的君不是我的好哥哥您自己嗎?”
雨無君大怒,拍著桌子:“雨無歇!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為了那個陸永言,你竟敢跟我這麼說話?看來還是我太過缺乏管教你。”雨無君指著她的鼻子“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房裏,不準你踏出一步!”
“憑什麼?你憑什麼管我?”雨無歇大聲喊著,隻是雨無君已經大步走遠,並吩咐了下人看好小姐。
雨無歇自然是反抗不了,直到她反應過來哥哥是來真的,想跑出去的時候,她的房間已經被上了鎖。
躲在角落裏的心宜隻能在一旁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心疼雨無歇的同時,她竟然還有些慶幸還好雨無君沒有責罰她,小姐去不了,自己就可以獨自前去陸家醫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