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趕回巷子裏時,傅柏衍還在捏著拳頭揍人。
暗淡的街燈照不出整幅景象,但走近時,男人的血崩在傅柏衍臉上,直接給徐浩嚇得當場都要跪下來。
“衍哥,不能打了,真不能再打了,一會沒命了。”
傅柏衍終於停下手來,接過徐浩給的濕巾,將臉和手擦拭幹淨,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
男人蜷縮著身子,抱著頭,嘴裏不斷發出嗚咽的求饒。
見徐浩一臉擔憂的向前查看,傅柏衍幹裂的嗓子才在此刻出聲,“放心吧,後麵都沒有往要害部位打,不會死的,隻不過是看著比較恐怖而已。”
“這哪裏是恐怖,這臉腫的親媽都認不出來吧。”徐浩小聲吐槽,傅柏衍倒是還有心情笑,“我這相當於給他全身整容了,多好。”
徐浩惆悵得連假笑都擠不出,“那這怎麼辦?”
“去你那裏,我還有事要問。”傅柏衍淡淡開口,徐浩立馬搖手否認,“這麼髒,我才不要,怎麼不去你家啊?”
隻見男人將袖口慢慢放下,理直氣壯地回答,“小澈愛幹淨。”
即使他不在,傅柏衍也不願讓任何東西玷汙了小樓。
......
徐浩簡直是要被這個男人的腹黑程度驚訝到全身起雞皮疙瘩。
一陣陰風刮過,勾起徐浩遠古時的回憶,有一次他太高興搭上了江澈的肩,現在他終於看懂了傅柏衍那尖銳的眼神。
身體一陣哆嗦,怎麼吹的是風,脖子上卻像架了一把刀呢。
徐浩覺得此地不宜多留,都要認命的將人往車上抬時,傅柏衍直接蹲在了男人的麵前。
“你認識剛剛那個男生?”
“他,他是我一個牌友的兒,兒,兒子。我就是見色起意,饒命啊,求求你。”
男人痛苦的求饒,那一句話直接刺激到傅柏衍的神經,直接掐著人的肩,“你那個牌友叫什麼?”
“何,何琴。”
“衍,衍哥!”徐浩聞言激動的看向傅柏衍,他們一直在找的人,可真是的來不費功夫。
徐浩忍不住問道,“你快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她住哪裏,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啊。”
徐浩說著故意將手在男人麵前晃,嚇的人立馬全招,“我我我,我真的隻知道她叫何琴,我們平時就在附近的一家賭坊玩,也隻在那裏碰麵,她住哪我是真不知道。”
他說的話應該不假,徐浩看向傅柏衍,試圖從他沉著的臉上讀取出什麼。
“是何琴叫那個男孩過來的?”
男人見是傅柏衍開口,語氣哆嗦的更加厲害,“應應該是,何琴最近突然多了很多錢,都,都輸光了,估計是找他拿錢的。”
繼續問了幾個問題後,傅柏衍直接走向了車那邊,徐浩將現場的一些東西處理好,往地上丟了一遝現金,“我們平時呢,結仇的人也不多,如果你敢做什麼......”
不等徐浩將話講完,男人就識趣的開了口,“不敢不敢,我一定閉緊嘴巴,明天明天我就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