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這女人是去了哪裏,定位都有點亂七八糟的。”

手機在褲兜裏不停震動,徐浩不得不站起來查看,“好家夥,我這是手機壞了嗎?”

密密麻麻的定點占滿整個屏幕,傅柏衍皺著眉將手機丟回去給徐浩。

江澈的定位在外麵,傅柏衍不關心何琴在幹什麼,他隻需要知道江澈所處的環境就可以。

吼聲蓋過周遭的一切噪聲,何琴站在江澈對麵,指著人的腦袋破口大罵,激動時甚至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店裏的其他人全都在議論紛紛,將自己包裝成一位偉大的,深愛自己孩子的單身母親形象,是何琴最擅長的事情。

至少從江澈小學開始,她就一直在外人麵前這麼扮演著。

想起來真是可笑,他們搬家那麼多年,無論是街坊鄰居,還是何琴那些所謂的好友,隻要見過他們,來過他們家裏就不可能不知道,何琴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但隻要她哭泣著,痛訴江澈的行為,說他哪裏不好,不懂得孝敬何琴,他就會立馬成為惡人。

難道一個人,隻要擁有了父母這個角色,他們的孩子就天生有罪嗎?

“狗娘養的,你和你那個爹一樣狼心狗肺,全都要拋棄我是吧,我告訴你,銀行卡我要,以後你還得給錢給我......”

何琴說著就要去拿桌上的東西,被江澈及時摁住,抽不出卡,她又要開始鬼哭狼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便嚎的越大聲,“你們都看啊,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就養出這麼個白眼狼,要拋棄親生母親啊,想當年我可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就為了他能過的好,現在到好,嫌我老了,開始打發我了......”

江澈來這裏,隻會是去見何琴,傅柏衍本想著坐在車裏,等江澈回家就好的,但不斷湧進店裏的人群,讓傅柏衍總覺得心慌。

由於個子足夠高,傅柏衍隻需要站在前台,也可以通過人群看到裏麵的情況。

他看著癱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江澈背對著他,他並不能看清江澈的神情,但這家夥應該隻會很平靜的坐在那裏聽吧。

痛苦哭訴的母親,和麵無表情的孩子,也難怪路人會對江澈低聲謾罵。

可這謾罵若是傳到了傅柏衍耳朵裏,那麼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傅柏衍拍了拍前麵的那位中年男人,似乎他能與何琴感到共鳴一樣,一直低聲咒罵著江澈,還對自己隻有十來歲左右的女兒說,不能像江澈那般。

“哪般?”傅柏衍臉上呈著笑,眼神卻是犀利得可怕,男人卻還是要不知死活,激憤地對著傅柏衍爆粗口,將江澈貶得一文不值。

小女孩牽著男人的衣角晃了晃,“爸爸,我害怕。”

許是激動得有些忘形,那麼用力一甩,差點將孩子弄在了地上。

傅柏衍眼疾手快的將女孩拉到了自己手裏,“來,先到哥哥這裏來。”

說著傅柏衍就將女孩抱給了前台的服務員,叮囑她不能讓孩子看見。

員工還沒反應來就隻看見傅柏衍對著男人的臉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