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走向新安府哪個城門的雕刻工匠,都會發現新安府城門外的熱鬧景象。
“咦?
咱們踩的路......怎麼跟咱們州府那裏不一樣呢?”
“是呀!這路咋這麼幹淨平整,一點坑窪都沒有。
哎呦!這路好啊!走上麵是一點都不硌腳。”
“你看那是什麼?總不可能是房子吧?”
“不可能!房子哪有那樣的。
要我看啊,這就是新安府的人腦子餓出病來了。
不然這跟地窖一樣的房子,怎麼蓋在地麵上了?
這樣的房子絕對沒法住人!”
“誒?
你們聞聞,這是什麼味道?聞著還挺香的。
不是說新安府是重災區,早就沒有糧食可以吃了麼,可這味道明顯就是吃的呀!”
“哎呦,小心點兒,這不會是災民餓瘋了在煮小孩兒吧?!”
“煮小孩兒是這味?可拉倒吧你。
就算我沒嚐過人是啥味兒,那也得知道肉是啥味兒吧。
你好好聞聞,這能是肉味兒麼?”
“誒!你們看看新安府的城門,這哪像是遭過災的,這城門看起來可比咱州府氣派多了......”
工匠們對原本對新安府滿滿的全是擔憂,可如今還沒踏進新安府城門,就已經被城門外的各種景象給吸引住了。
這個新安府,好像有點意思!
拿著各自州府衙門給出的文書,工匠帶著家人終於踏進了新安府的大門。
“街道好幹淨呀!”
“謔!你們快看,這路所有鋪子都開門呢,裏麵人怎麼那麼多,這樣的鋪子簡直比咱們州府裏的熱鬧多了。”
“誒?奇怪了。”
“你發現什麼了?哪奇怪了?”
“嗯~~~不好說,形容不出來。
你們自己感覺感覺,是不是這新安府裏的人,好像哪裏跟咱們那的不一樣?”
“哪不一樣啊?不都是一個鼻子倆眼珠子嘛,能有啥不一樣!”
“不對,的確有不一樣的地方,可究竟是哪不一樣......?”
提出疑問的人突然一拍旁邊人的肩膀,對方疼的嗷嗷直叫喚。
“我知道哪不一樣了,你們仔細看看。
新安府裏怎麼隨便看一個人,怎麼都是笑著的?
這在咱家鄉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情況,這又不是在那種地方,人家賣的就是笑。
可你看看他,你再看那邊,是不是!是不是!
不管男的女人,你看就連那老漢都樂嗬嗬的。”
“誒,你還別說,還真是奇了怪了哈。
這裏的人不會餓神經了吧?”
“你還別說,除了一個個樂嗬嗬的之外,我也發現了,這裏的人穿的衣服,怎麼幾乎都沒什麼補丁呀?
這災區的日過的,咋看著好像比咱那裏更好呢。”
“當家的,他們身上的衣服可不止沒有多少補丁,我剛看鋪子裏的那些女人了,雖然一個個看起來就是普通婦女,可她們身上穿的竟然是細棉布!”
一波波從其他州府趕來新安府的工匠,有一個算一個,全被新安府如今的景象給徹底驚到了。
新安府所謂的災民過的日子,他們覺得比大乾朝絕大多數普通百姓過的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