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沒錯,您既然都知道,想必也能理解,我譚家先祖的詩集對我譚家而言,有著多麼重大的意義。”
“嗬!
山間飛瀑掛前川,
白練千條瀉碧泉。
聲震林穀鳥驚散,
水光瀲灩映朝煙。”
何星辰直接當場朗聲誦出一首詩,而這首詩正是譚榮全的先祖譚光耀,最出名的那一首。
見大王爺何星辰,直接在金鑾殿上誦出自家先祖的詩詞。
譚榮全不禁挺直了脊背,捋著胡須、搖晃著腦袋,倍感榮耀。
“嘖嘖嘖~~~~
本王就說嘛,就這樣的詩,居然還能被你們譚家,當做寶貝似的供奉在祠堂。
真不知,此時你家先祖,會不會羞臊的,即使深埋地下也抬不起頭來。”
“你......豈有此理!”
譚榮全覺得大王爺何星辰這話,對他們譚家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不僅是對他們譚家,崇敬的先祖的褻瀆,更是對他們家族數百年來,珍視若瑰寶般榮耀的玷汙與蔑視。
“哼!
大王爺真是好大的口氣!
如此好詩,不知被多少讀書人奉若經典,日日送誦讀。
想不到如此經典好詩,在大王爺眼中,竟會如此不值一提。
難不成,大王爺還能做出,比我譚家先祖更厲害的詩不成?”
安國侯、譚榮全以及此刻金鑾殿內,所有的世家官員,全都跟看好戲一樣,看著大王爺何星辰。
之前兩樁罪狀,不能完美的扣在大王爺頭上。
但這一局,世家官員們很有信心。
大王爺這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解釋的清,那些孤本古籍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而這個罪名,大王爺隻能硬生生的接下。
如今可倒好,大王爺居然還不知死活的,對世家譚家的先祖進行挑釁。
嗬嗬嗬,這簡直就是找死!
這麼好的戲,平日裏還真看不到。
他們就是要親眼看著,大王爺今日直接跌落神壇。
讓大王爺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聲望名譽,直接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碾壓!
“作詩?
本王還真不怎麼會。”
“嗤~~~”
譚榮全已經完全不打算,給大王爺何星辰留麵子了。
此時聽大王爺這麼說,不禁嗤笑一聲,眼底裏更是濃濃的不屑。
不過他倒是挺佩服何星辰,身為一個王爺,對自己的無能竟還能如此的坦蕩。
“如此說來,大王爺是承認,驛站二樓的那些古籍孤本,全是你派人偷來的了?”
“偷?
就憑你家那本破詩集,也值得本王去偷?”
“你...你...你......”
“唉~~~
想來,你們雖已都上去過驛站二樓,卻根本沒翻到過什麼真正的好書,才會像如今這樣,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如果你能有幸翻到《李白詩集》,恐怕譚禦史此刻,隻想趕緊跑回族中祠堂,將你口中所謂的先祖詩集一把火燒掉。”
何星辰也不等譚榮全再次被氣的,隻能“你你你”個沒完。
他便直接踏出幾步,隨口朗誦出一首絕世七言:
“日照香爐生紫煙,
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銀河落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