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老眼昏花,連縫縫補補個衣裳都做不到。
最後為了一口吃的,老婆子隻能聽從大皇子殿下的安排,天天去收那米田共。
皇上啊,您根本想象不到啊!
這幾個月來,老婆子我天天收米田共,自己都快被熏入味兒了。
不光被人嫌棄,天天聞著那味兒,幹著那累死累活的活兒,老婆子這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呐!
皇上啊,求您給我做主啊!
嗚嗚嗚~~~”
聽著老太婆如此唱念作打般的哭訴,金鑾殿內所有文武百官全驚了。
這樣的人、這樣的場麵,他們是真沒見過。
今日可真真是開了眼了。
尤其是聽這個老太婆說,她居然天天負責在新安府收米田共。
本來之前眾人還沒覺得,金鑾殿內有異味。
現在也不知怎麼的,幾乎所有文武百官齊齊捂住了鼻子,更是極有默契的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好與這老太婆盡量拉開些距離。
“你口中剛剛控訴的大皇子殿下,是否就是眼前這一位?”
梁侍郎聽老太婆哭訴的差不多了,趕緊讓她打住,然後順勢問出了這個問題。
可老太婆哪裏敢看大王爺何星辰。
剛才剛進金鑾殿,她隻不過與那人隻對視了一眼,就已經將她嚇尿了。
她甚至早已後悔,為了之前某些人答應她的好處,就同意上金鑾殿來作證。
現在她是真後悔了,這可是金鑾殿啊!
這哪裏是她這種小老百姓,能來的地方。
更何況,她的任務還是,要當場指證、揭穿大王爺,也就是曾經的大皇子殿下。
她之前真是財迷心竅,被銀元寶迷住了眼。
不然她怎麼能答應,上金鑾殿來幹這事兒呢!
這不要命嗎不是!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老太婆知道自己如今進退兩難。
誣告大王爺肯定是個死,但如果不聽那幫人的話,她肯定同樣也是個死。
既然無論如何都是死,老太婆幹脆豁出去了。
不就是指證大王爺何星辰嗎,說不定如果她真按那幫人說的去做。
她沒準兒,反而能有一線生機。
畢竟別的她不知道,但她卻知道那幫人所做的準備很是充足,說不定真能將大王爺置於死地呢。
老太婆心思百轉千回,直到梁侍郎喊了她三遍,聲音又提高了一倍,老太婆這才像是回過神來。
她跟做賊似的,低著頭向上翻著眼皮,小心翼翼地再次與大王爺何星辰對視。
“大...大...大人,他就是在新安府欺壓百姓的大皇子殿下。”
“胡說!
江趙氏,你可知金鑾殿是什麼地方?
豈容你滿口胡言,惡意汙蔑構陷當朝大王爺!
你可知這是死罪?”
聽這個老太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大王爺,戶部尚書胡豐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搜尋了半天記憶,才想起這個老太婆到底是誰。
居然是將江安賣去當太監的,狠心假奶奶江趙氏。
想起這個可惡的老太婆,胡豐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胡豐源幹脆直接跳了出來,對老太婆進行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