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愛因斯坦二世的話尹殿臣有些疑惑,卻聽到他再次開口:
“如果你進了審判庭,那給你當擔保的人也會受到處罰!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是誰給你擔保的嗎?”
尹殿臣愣了愣,他有些不敢猜測。
愛因斯坦二世急的大喊:“是封少將啊!”
“為了讓你能夠拿到身份並順利進入新兵訓練營,是封少將承諾擔保你啊!”
尹殿臣聽到是封仕珩的名字,那個一直對他冷冰冰的家夥。
他為什麼要給他擔保?!
他瞬間急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幫我!”
他開始想起封仕珩那個家夥,當初那個心口不一的樣子。
明明說要處決他後來又暗自幫了他那麼多.........
“我什麼都不會,我什麼都幹不好......”
封仕珩明明了解自己是個紈絝少爺,很有可能完不成新兵訓練營的任務,給他做擔保人,不是在犯傻嗎?
尹殿臣壓抑著哭腔:“他幹嘛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擔保我?明明一點都不值得的!”
因為他,封仕珩可能受到處罰,第一小隊也不能晉級第二輪。
“主人........”
愛因斯坦二世隻能在尹殿臣的大腦裏感受到他那揮之不去的憂傷,感覺眼淚都流進了這裏,把他擠得好慘。
.........
尹殿臣不知道一個人呆了多久。
軍事基地裏,空無一人。
隻是涼風吹起蒼涼的落葉,悠悠飄揚在半空。
一位白色少年蹲在牆角邊抽泣,他妄圖做些什麼,卻又他深知自己根本無法改變。
一片楓葉悠揚的飄入場館裏,少年輕輕的抽泣聲掩蓋了隨之向他走來的腳步聲。
一雙墨黑色軍靴停留在他麵前。
好像在風中一般,耳朵裏忽然傳來熟悉又渺遠的聲音。
“尹殿臣,起風了。”
還是那麼的冷淡,卻讓尹殿臣頓時心頭一顫。
他緩慢的抬頭,卻看向了那個逆著風,步伐卻堅定地朝他走來的男人。
男人隨手抓住飄在風中的楓葉,一步一步靠向少年。
他蹲下身子,輕輕掂起尹殿臣衣袖,看著手臂上那大團被暈染過的眼淚,隨即輕笑開口:
“不過才多久不見,就看見尹少爺哭鼻子的樣子。”
尹殿臣聽到封仕珩開口,有種已經很久沒跟他說過話的錯覺。
他感覺委屈極了,大聲抽泣地朝封仕珩開口:“封大哥,我對不起你。”
封仕珩聞言,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這件事,比起你當初闖進中央軍區來說,要小多了。”
尹殿臣:“這次不一樣,這次真的會影響你。”
封仕珩笑了一聲:“如果你真的能影響我的話,可能你都死了幾百遍了。”
尹殿臣止住哭泣,他握緊了手指,還是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封大哥,你送我去審判庭吧!”
封仕珩略帶疑惑地看向尹殿臣,卻聽他又說:“到時候我會說是我用了手段逼迫你當我的承諾人,我會讓我爹用他所有人脈護住你的,這樣的話你就安全了........”
“而且......”
一想到第一小隊的五個人,尹殿臣閉了閉眼。
他繼續說道:“而且,隻要我取消了參加資格,第一組的隊友也可以拿到第二輪的資格。”
封仕珩瞥眼看了他一眼,難得沉默:“所以,你想了那麼久,想到了所有人,卻獨獨忽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