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不討厭羅馬,相反,她喜歡這座野心勃勃的城市,可喜歡不代表就要被困在這裏,與世隔絕。
她一直在尋找辦法,卻一直缺少一個契機,直到今天,她收到了一張紙條。
三天後,羅馬鬥獸場東北邊,想離開就去。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是誰送來的信?
司翊陌的莊園一向神秘,安保極佳,說是銅牆鐵壁都不為過。
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避開莊園裏的所有耳目,將紙條送到她這裏?
難不成又是司翊陌的煙霧彈?
夏青眉頭緊皺,指尖輕敲桌麵,漸漸沉思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夏青心裏一驚,不動聲色的將紙條放進口袋,一臉不滿的瞪向來人。
“你是鬼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司翊陌腳步微頓,嘴角抽了抽,俊麗的臉上帶著一抹無語。
“你今天吃槍藥了?”
火氣這麼大。
夏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要是吃了槍藥,肯定第一個殺了你。”
司翊陌挑了挑眉,長腿一邁,向沙發走去,隨即動作優雅的往下一躺,淡淡道:“我要是死了,肯定拉著你陪葬。”
“能有堂堂司家家主一起地獄做伴,我夏青這條賤命,倒也不虧。”夏青指尖把玩著自己的發尖,一臉的漫不經心。
司翊陌低低笑了起來,眼角的淚痣似乎活過來了一般,衝散了柔弱和憂鬱,多了一絲陽光。
他眉眼彎彎,似一個幹淨優雅的貴族小公子。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跟我生死相隨啊。”他拉長了尾音,言語帶著一抹戲謔。
夏青輕嗤了一聲:“是啊,就是不知道司少敢不敢了。”
“那自然是不敢的,”司翊陌懶洋洋道:“畢竟我是個膽小鬼嘛。”
夏青:“………”
她扭頭看向優雅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隻能一隻腿隨意擺放在地上,另一隻腿則曲起踩在沙發上,雙手枕在頭上,一臉的放鬆。
見她看過來,他唇角微勾:“我說的不對嗎?”
夏青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隨即轉過頭,丟下一句話:“有病!”
說著就像起身離開,男人卻不知什麼時候就從沙發上起身,在她剛走了一步之後,腰間就多了一隻大手,將她死死箍住。
“我有病,”他在她耳邊輕聲吐息:“你有藥啊。”
夏青掙了掙:“鬆開!”
“青兒不打算治我嗎?”他下巴擱在她脖頸處,撒嬌般輕輕蹭了蹭,宛若一隻撒嬌的男狐狸精。
這讓夏青不禁想到她見他的第一眼。
那時她走投無路,是他陡然出現救了她。
或者說,被迫救了她。
背後是一個油頭大耳的摳腳大漢的追趕,前麵是一個長相昳麗的男妖精,她想也不想,直接撲向了他,上嘴就啃。
還記得他當時俊臉都黑了,看著她的眼神都像是一個死人。
她可不管那麼多,上手就扒他的衣服,他的情況似乎也不對,觸手的溫度比她還高,簡直不像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