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陌宇麵無表情,理都沒理她,隻丟下了一句:“保護好她。”
說完就走了。
祠堂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墨微雨臉輕佻的表情緩緩消失,她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目光落在長椅上的女人身上。
昏暗的燭火下,女人安靜的躺在長椅上,脖子上那枚精巧的吊墜,閃爍著好看的熒光。
曾經為了這條項鏈連命都可以不要,現在卻輕易將它取下來戴在了別人脖子上。
炎陌宇,你還真是讓人難以看透。
清風搖曳,莊園的主樓臥室裏一片狼藉,無數的酒瓶和特殊的玩具灑落一地,幾個少男少女渾身赤裸的躺在這些中間,身上都是深淺不一的痕跡。
有鞭痕,有劃痕,甚至還有刀痕,每一個都是奄奄一息,空氣中散發的濃鬱血腥味和酒精味中夾雜著似有若無的情欲氣息,各種味道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怪異的氣味,聞起來讓人作嘔。
在一地的少男少女中,唯有一人坐在沙發上,神情狂亂而陰鷙,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許曖昧的淩亂,除了皮帶和褲鏈被解開,其餘也算完好。
“當……當……當……”十點的鍾聲緩緩響起,宛若古老的喪鍾聲,深沉而悠長,帶著沉痛肅靜的餘味。
沙發上,炎剔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陰鷙而危險,充滿了壓迫感。
他緩緩從沙發上站起,張開了手。
房間門被推開,進來的人對於一地渾身赤裸的少男少女視而不見,有條有理的將炎剔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
脫完之後,炎剔轉身進了洗浴室,隻有一個少女跟著他進了浴室,其餘進來的人迅速將地上的少男少女拖了出去,並將房間打掃幹淨,再留了一個男人在房間,然後便全部退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浴室門打開,男人將衣服給炎剔換上,然後什麼都沒說,退到了他身後。
炎剔麵無表情,即便洗過澡,身上也掩蓋不住酒精的氣息,還有一絲剛發泄過的情欲氣息。
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混沌。深深的閉了閉眼睛,晃了晃頭,企圖讓自己努力清醒。
片刻後,他開口:“走。”
“是。”
炎剔腳步一動,走出了房間。
夜色已經漸漸開始深沉,莊園卻燈火通明,從炎剔房間到樓下,再到大門,無數的男保鏢女傭人分別站在一旁,圍成了一條從炎剔主臥直通大門的路。
炎剔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無數保鏢傭人心裏一緊,紛紛低頭。
“噠噠噠……”
炎剔一步一步走過,輕微的腳步聲如同一把錘子重重的敲在眾人的心裏,讓人大氣不敢喘。
直到炎剔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門,眾人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今晚安全度過了。”一個女傭小聲的對旁邊的女傭說。
旁邊的女傭看了一眼隻有今天才被掛在大廳正中央的喪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有新來的不解:“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我看今天氛圍尤其嚴肅。”
“今天啊,”資曆較老的傭人幽幽道:“是魔鬼的瘋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