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夕月在看到遠處那道熟悉又親切身影的時候,精神終於是徹底崩潰。

身體搖晃了幾下,軟軟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莊言眼疾手快,趕緊上前將其扶住。

雖然盧夕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但從情感層麵上來說,她還是莊言的同學兼好友。

莊言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盧夕月受傷,更何況她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

盧夕月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摔倒,悠悠睜開眼睛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莊言!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老師好不好?”

“嗯!我答應你!”莊言重重點頭道:“走吧!跟我回去,老師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的!”

盧夕月聽到孩子兩個字,頓時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母性的光輝在她的臉上浮現,不由自主的朝著莊言點了點頭。

見狀,莊言示意外麵的兩名警員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

“老師!”

在警員將盧夕月帶走之後,莊言來到陸安邦麵前沉聲道。

陸安邦並沒有回話,隻是麵容嚴肅的點了點頭。

可以看得出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也非常難受。

與其說這次是莊言在邁坎,不如說是他們師徒兩人一起在克服心魔。

然而就在師徒兩人沉默無言的時候。

突然莊言耳朵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急促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隊長!出事情了。徐向前跑了……”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往哪跑的?”莊言抓住對講機急促問道。

很快,耳機中便再次傳來有些氣喘籲籲並且帶著愧疚的聲音。

“隊長!他趁我們上電梯的時候,咬傷了老艾往樓上去了。”

“往樓上去了?”莊言眼角一沉,目光直直地朝著樓頂看了過去。

果然下一秒,他便在樓頂之上看到了徐向前的身影。

此時的他站在樓頂女兒牆之上,目光堅定甚至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好!”

莊言暗罵一聲,快速朝著樓道之中衝了進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動身的時候,樓頂的徐向前卻是突然衝著下麵高聲喊道:“莊言,我知道你在下麵,你現在聽好了,這件事情和夕月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三十五年前的1.19案也是我做的,我就是殺人惡魔。”

莊言停下腳步,站在宿舍樓的下麵,抬頭朝著上麵望去。

隻見徐向前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腳步便朝著前方跨了出來。

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主動將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從而幫助盧夕月洗脫罪責。

因為他清楚,隻要莊言不說,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監控中出現的女人就是盧夕月。

“不要!徐教授,你這樣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莊言趕緊衝著樓上喊道。

然而徐向前卻是恍若未聞一般,一腳落空,身體猶如自由落體般朝著下方直直落下。

下方老師和學生都是齊齊捂住了嘴巴,甚至有的女生已經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們都是警校的學生或者老師,將來出了社會絕大多數人都會是直麵死亡的警察。

但現在眼前的是他們曾經尊重的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