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兵見對方在自己的槍口下,竟然還無動於衷。
心中頓時更加確認,眼前之人絕對是窮凶極惡的暴徒。
於是抬了抬槍口,直接對準莊言的頭部大聲嗬斥道:“警察!聽到沒有,立刻雙手抱頭蹲下。”
見狀,莊言心裏有一萬杯西南行省特產的麻麥啤想請欒兵喝下去。
心中無語到了極致,親師兄抓親師弟可還行?
正常人誰會有欒兵這樣的操作啊!
簡直了!
無語!
當然,無語歸無語!
看著欒兵手中的配槍,莊言眼珠子一轉心思便活泛了起來。
倒不是想要坑欒兵,隻不過是想要嚐試一下淩波微步施展到極致到底能不能躲得掉子彈。
於是他不僅沒有雙手抱頭蹲下,反而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朝著前麵走了幾步。
並且用不屑的目光看著欒兵,用言語挑釁道:“嘖嘖!這不是欒兵欒大隊長嗎?”
“唉唉唉!欒大隊長你的手別抖啊!”
“來來來!瞄準我這裏……”
“對咯!就是這樣,扣動扳機!”
“哎不是!你動手啊!一槍下去,嘭!我的小命就沒有了!”
欒兵看著對麵的莊言,眼中怒火都快衝出來將他燒死了。
這尼瑪哪裏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暴徒啊!
莫不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吧?
竟然讓自己朝著他開槍,而且表情還笑得那麼詭異。
“住口!立刻投降,要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欒兵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於是隻好再次恫嚇道。
然而麵對他這樣的恫嚇,莊言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不僅沒有蹲下,反而是再次朝著欒兵走了過來。
看著莊言嘴角邪魅的笑容,欒兵心中頓時便一陣慌亂。
從警十幾年,什麼樣的罪犯他都見過,就算是之前褚天劍那樣的罪犯最後還不是被他師弟給收拾了嗎?
可麵前這種完全不怕手槍的精神病,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一時間他心裏也有些慌張了起來,眼看著莊言越靠越近,手指下意識便抵在了扳機之上。
嘭!
下一秒,槍聲響起。
莊言眼睛死死盯著冒出白煙的槍口,身形猶如鬼魅般朝著旁邊挪移半步。
一秒鍾之後,他清晰地感覺到一顆滾燙的子彈從他的大腿旁邊飛了過去。
雙方的距離可能隻有不到一厘米。
莊言嘴角笑容越來越盛,淩波微步施展到極致果然能夠躲得過子彈。
不過現在隻是一支槍,倒還看不出來什麼。
於是他再次朝著欒兵挑釁道:“喲!欒兵最近是不是和嫂子玩得太花了,怎麼準頭這麼差啊?”
說著他又指著自己的胸口,繼續道:“來來來,瞄準這裏,這個位置目標比較大,適合你這種比較虛的選手!”
麵對莊言的挑釁,欒兵差點就暴走了。
哪個男人受得了別人說自己虛了?
不過身為刑偵大隊長的理智,還是讓他快速冷靜了下來。
他非常肯定,自己剛才的那一槍是瞄準對方大腿位置的。
兩人相距不過十幾米,這樣的距離欒兵非常有自信絕對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