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還沒來得及問斯威特是誰,趙淑雅就先驚呼一聲,高興極了。

“本來想當個驚喜等去的時候再告訴你們的,不過今天看見哥哥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很高興,就想著慶祝一下。”蘇白茶捂住臉,“媽媽,還有人在呢,不要這樣啦,我會不好意思的。”

剛才趙淑雅正一個勁誇蘇白茶的時候,陸時悄悄地靠近了傅聞淵,幾不可聞地問道:“斯威特是誰?”

不過他對傅聞淵能回答他這件事也不抱希望,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已經掏出了手機。

“一個鋼琴家。”頭頂這時傳來傅聞淵低沉磁性的回答。

陸時耳朵一麻,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傅聞淵卻沒有理會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麵前的裝飾,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時,你弟弟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蘇鴻暉也覺得麵上有光,頓時看隻會花天酒地不學無術的陸時更加不順眼。

陸時回過神來,“去,什麼時候?”

他對樂器一直都很感興趣,鋼琴這種新奇的西洋樂器他目前還隻在手機上看見過,還挺想去現場見識一下。

他竟然就這麼答應了?!沒陰陽怪氣,也沒鬧?

計劃落空,蘇白茶磨了磨後槽牙,勉強擠出一副笑臉,“暫時還沒定下來,等等下來了我告訴你呀。”

這副表情他最熟悉了,參加宴會時那些世家貴族的哥兒小姐經常端出這副模樣約定日後一起吟詩作賦出去遊玩,最後全都不了了之。

這演奏會他估計是去不成了。

不過他還是應了一聲:“好。”

大不了他以後自己去看就是。

“既然這樣,傅先生明天就要和哥哥辦手續,我就敬你們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蘇白茶站起身,率先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怎麼還要飲酒?

陸時酒量很差,基本一杯就倒,與父親在一起參加宴會時,都是父親幫他擋酒,現在父親不在,他隻能自己喝了。

於是他也站起身,回了一杯。

“小茶都敬了,我也不能拉下,聞淵,小時,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晏辰隨後也站起身,敬了一杯酒。

這下傅聞淵和陸時都得喝了。

有這兩人開頭,幾個人就開始客氣地敬來敬去,陸時一來二去喝了好幾杯,紅暈慢慢攀上了臉頰,眼眸也開始泛起水光。

“我去下洗手間。”陸時的頭腦已經變得有些昏沉,為了防止自己醉酒之後做出一些糗事,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離開了餐桌。

——-

“小美人,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啊,你朋友不在嗎?”

陸時正用涼水擦臉,聞聲下意識地扭臉看過去。

一個肥頭大耳滿身珠寶的男人正站在他旁邊,咧著嘴看他。

水珠順著陸時光滑的皮膚從下頜角滴落下來,將襯衫的領口沾濕一片。

男人的三角眼中露出明顯的驚豔,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你不太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陸時皺起眉,一把將他推開,因為醉酒沒什麼力氣,自己也因為反作用力靠在牆上,說道:“走開,別靠近我,我家人在這。”

聽見他家裏人在這,男人也不以為意,市裏所有出名的世家公子他全都認識,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估計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你看你,都沒力氣了吧,來來來,我服你。”油膩的男人說著又湊過來,肥碩的手指想要摸上陸時的臉。

……

“哎喲!哪個傻逼,敢打老子?!”手還沒碰到,他突然被一股巨力踹倒在地。

傅聞淵一腳踩在他的嘴上,無視了他的哀嚎,伸手攙住陸時的手臂,“他們已經走了,你做我的車。”

酒精徹底模糊了陸時的意識,他迷蒙地點了點頭。

傅聞淵見他這副模樣,嘴角微不可查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酒量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