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扭頭看去,對上了傅聞淵陰沉的雙眼。
陸時本來應該是覺得心虛的,但他現在渾身都難受到要命,看見傅聞淵就好像看見了救世主似的,整顆心都放下了,還揚起笑臉,傻乎乎地對傅聞淵笑了笑。
傅聞淵看見他這樣子,怒火梗在心頭,是一點都發不出來。
“你在這裏幹什麼?”
陸時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格外脆弱,心裏的委屈被他一問全都發了出來,眼眶一紅,“嗚……不要凶我,好不好。”
青年軟綿綿的身體全都貼在他的身上,溫暖的熱意源源不斷地從接觸的部位傳來,傅聞淵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一瞬,好一會,才低低地回應了一聲:“好。”
陸時在傅聞淵的懷裏,鼻尖微動,嗅到了他身上清冷的香氣,被熱昏了頭的腦子都清醒了一些。
“你好香啊……”他輕聲嘟囔著,忍不住在傅聞淵的胸口蹭蹭。
摩擦帶起細微的癢意,傅聞淵眸光一暗。
聲音低啞幾分:“回去再找你算賬。”
說完,扶好陸時,把人拉出了走廊。
兩人正好在大廳撞見了意識到陸時不見原路找回來的晏辰。
傅聞淵這次可沒有上次在餐桌上的好臉色,冷冷地瞥他一眼,緊了緊握著陸時胳膊的手。
晏辰見到傅聞淵,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也沉默地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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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熱……”陸時感覺自己奇怪極了,明明天氣已經漸漸轉涼,車裏還開了空調,他卻依然燥熱難忍,恨不得整個人都泡進冷水池裏。
本來在車裏,他和傅聞淵各坐一邊,沒多會,他就悄悄蹭到傅聞淵身邊坐著,傅聞淵身上很舒服,剛才被他接住的時候陸時就感覺到了。
已經連軸轉了兩天兩夜的男人本來在閉目休息,忽然感覺到了熱源的靠近。
知道陸時估計又喝了酒,傅聞淵暫時沒有管他,
結果熱源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帶著炙意地的呼吸都撒在了他的鼻尖。
傅聞淵猛地睜開眼,陸時已經離他極近,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陸時漂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傅聞淵形狀完美的薄唇,鴉黑的眼睫一顫一顫,好像他蠢蠢欲動的心。
真好看,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味道?
傅聞淵視線下移,看見了陸時衣衫淩亂的胸口。
因為太熱,領口剛才被他不自覺地掙開了,領子歪歪斜斜的,露出大片雪白透粉的肌膚,半截修長纖細的鎖骨,連肩頭都隱約可見。
“我好熱,你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了。”陸時低聲呢喃,幾乎隻剩下了氣音。
男人瞳孔一縮,喉結微微滾動,不自覺地放緩了呼吸。
“你到底喝了什麼?”再說話時,聲音已經暗啞地不成樣子。
陸時茫然地眨了眨眼,緩緩回答,“我也不知道,但那瓶酒是粉色的,好奇怪。”
竟然真是被人下藥了。
傅聞淵登時清醒過來,一股無名的怒火溢滿胸腔。
如果不是他在陸時進門會所大門時就注意到了,現在看見陸時這副模樣的會是誰?
晏辰,亦或是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