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斷了段飛雙腳的筋脈。
段飛徹底的不能走路了。
殘廢了。
兩次都是段飛來捉走沈眠。
沒有這雙腳,段飛以後就不能抓走沈眠了。
血濺到了楚項煜和沈眠英俊的臉。
沈眠看著楚項煜。
楚項煜拿出手帕。
認真的擦幹淨沈眠臉上的血。
也擦幹淨自己臉上的血。
低頭,擦幹淨手裏拿著的刀片,沈眠和他的指紋。
緩慢的動作。
帶著優雅矜貴。
就像好看的手指在輕撫著一個人的皮膚。
空曠破舊的工廠,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楊特助站在旁邊,看著沈眠和楚項煜。
這一刻。
楊特助覺得沈眠如果朝著地獄的路走去。
楚項煜也會毫不猶豫的跟在沈眠的身邊。
一起跟著他到地獄。
……
段璟給段飛電話。
打不通他的電話。
想到剛才段飛從顧家離開的神情。
心裏不安。
就給段家打了電話。
段老太太說段飛沒有回來。
段璟立刻派人去找他。
發現段飛居然又去找沈眠了。
他在破舊的工廠出事了。
立刻就報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
沈眠和楚項煜正要走出破舊的工廠。
舌頭被割斷。
雙手被挑斷筋的段飛渾身都是血。
被人抬著出來。
段老太太趕過來。
看見段飛的慘狀。
叫了一聲我的兒子。
就暈了過去。
段璟眼睛裏充滿了恨意,對警察怒吼:“把沈眠和楚項煜捉走,是他們害了段飛!”
一邊讓警察把沈眠和楚項煜帶到警局。
一邊給顧鈞電話。
顧鈞接到電話立刻趕到警局。
請查調查沈眠和楚項煜。
看著沈眠:“沈先生,你被顧太太指控,故意傷人。”
“段飛先生的舌頭是不是你割斷的?”
沈眠:“沒有。”
警察看向楚項煜:“楚先生,你也在場。”
楚項煜一張俊美的臉沒有變化,淡淡的:“我沒有看見。”
聽見楚項煜的話。
沈眠抬頭看了楚項煜一眼。
警察:“楚先生,段飛先生的雙腳是不是你割斷了靜脈?”
楚項煜:“沒有。”
警察又看向沈眠:“沈先生,你和楚先生不配合案件的調查,會對你和楚先生不利。”
沈眠:“我沒有看見楚先生割斷段飛的雙腳。”
段璟聽見了,紅著眼睛要撲過來:“沈眠,你撒謊你撒謊,你在現場就是你和楚項煜害了我的弟弟!”
現在段飛,舌頭被割斷了。
雙腳徹底不能走路了。
殘廢。
顧鈞趕過來。
段璟:“老公,就是沈眠和楚先生害了段飛,我要起訴他們。”
段飛還沒有結婚。
就被沈眠和楚項煜如此對待他。
下如此狠手。
怎麼能如此狠心。
顧鈞看著沈眠。
他真的沒有想到。
沈眠居然會如此心狠。
這真的是顧煙的孩子嗎?
他甚至開始懷疑沈眠不是顧煙的孩子。
不等顧鈞說話,段璟就紅著眼睛嘶吼:“老公,你不要再替沈眠說話,我一定要讓他們坐牢,一定要讓他們坐牢!”
楚項煜剛才在沙灘發現沈眠被抓走了。
而且沈眠身上有槍。
擔心他出事。
第一時間就聯絡了南城的律師團隊。
此刻律師團隊也趕到了警局。
張律師走進來。
保釋了沈眠和楚項煜。
看見沈眠和楚項煜走出警局。
段璟的眼睛裏迸發出怒意,拍著桌子:“你們為什麼要沈眠和楚項煜離開?他們害了段飛,讓段飛永遠都不能說話,不能走路了,你們快把他們抓回來,我要讓他們坐牢!”
警察聽著段璟的怒吼。
局長趕過來解釋:“顧太太,張律師出示的證據,合理合法的保釋楚先生和段先生。”
楚項煜的律師團隊。
水平太精湛。
要保釋一個人。
對方根本就找不出漏洞。
一個高明的律師。
黑的能說成白的。
白的能說成黑的。
還沒有證據反駁。
段璟怒吼:“楚項煜帶著人出現在工廠,沈眠毀了段飛,你們居然說合理合法!”
局長:“顧太太,張律師出示的證據,段飛先生涉嫌綁架,抓走沈先生!”
要是真的追究起來。
段飛也不無辜。
要是真的打起官司。
段飛已經殘廢了。
還要被關進監獄。
段璟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看見顧鈞沒有說話。
頓時就惱恨自己為什麼要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
如果不嫁給顧鈞。
生下的孩子就不會有遺傳病。
顧辰就不會年紀很輕就死了。
顧淮也不會生病。
顧鈞是一個矛盾的人。
內心搖擺不定。
想到顧家以前對顧煙做的事情。
就算現在知道沈眠毀了段飛。
可是,他還是不想對沈眠太狠下心。
他本來是想找到顧煙。
彌補顧煙。
知道沈眠的血適合顧淮。
以為沈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主動幫顧淮。
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的局麵。
段璟怒罵著離開警局。
顧鈞沉默不語的也跟著出去。
……
離開警局。
張律師跟著到了花園山莊。
對楚項煜說:“楚先生,段飛這件事,律師團隊會處理幹淨,不會影響沈眠的名聲。”
楚項煜點頭。
張律師轉身出去。
楊特助看了沈眠一眼,也跟著離開。
原來人是會變的。
環境,經曆,家庭都可以改變一個人。
楚先生一顆心冷硬,像一塊石頭。
現在居然為了沈眠。
不惜一切代價維護他。
除了沈眠的母親。
就沒有一個家人對沈少爺好。
安靜的客廳裏,隻剩下沈眠和楚項煜。
楚項煜走到桌子,拿著家庭藥箱,朝坐在沙發的沈眠走過來。
蹲他的身邊。
拿著消毒水,仔細的給他的傷口消毒。
剛才有人從沈眠的背後襲擊,拿棍子砸到了沈眠。
傷口消毒,拿著藥膏認真的給沈眠的傷口塗抹藥膏。
當時太混亂。
對方想拿棍子砸沈眠的腦袋。
棍子落到了沈眠後背的脖子。
楚項煜看著沈眠纖細的脖梗的傷痕,低聲的問:“很疼吧。”
沈眠側過臉,看著楚項煜。
楚項煜抬頭和他的目光對視。
伸手摸著沈眠的短發:“以後你不要動手,會弄髒你的手,讓我來。”
沈眠想做的事情。
他會替沈眠做。
楚項煜:“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當著沈眠的麵。
拿著刀片割斷了段飛雙腳的脈絡。
沈眠搖頭。
看見沈眠沒有說話,楚項煜伸手又摸著他的發頂,溫柔的:“是我的失職,沒有讓保鏢一直跟著你。”
沈眠:“保鏢一直跟著我,是我自己想一個人在海邊。”
他當時隻想靜一靜。
不想旁邊有人跟著。
楚項煜給沈眠的脖子,抹好了藥膏,要拿著家庭藥箱放好。
沈眠看見楚項煜的手被刀片割到了。
伸手握住楚項煜的手。
拿過他手裏的家庭藥箱。
從裏麵拿出藥膏。
低頭給楚項煜的手塗著藥。
看見沈眠沒有說話。
隻是安靜的給他的手掌塗抹著藥。
楚項煜的心中震蕩。
他不敢問。
沈眠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做。
不敢奢望沈眠能重新喜歡自己。
隻要能和沈眠平和的相處。
讓沈眠的情緒穩定下來。
以後他動手術成功率會更高。
楚項煜就已經知足了。
沈眠保持平和的情緒。
以後動手術取出腦海裏的血塊,就會有一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