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搖頭:“不。”
不管他到哪裏。
隻要繼續調查母親的事情,情緒都不可能做到平靜。
楚項煜不知道沈眠和喬玉到餐廳吃飯,兩個人說什麼,發現沈眠比以前更沉默了。
回到病房也不怎麼說話。
就一直坐在旁邊的椅子。
下午,沈眠接到邱禾的電話,到了天耀公司。
楚項煜推著輪椅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楊特助拿著文件到病房,沒有看見楚項煜,到醫生的辦公室找楚項煜。
想要走進房間,就聽見楚項煜的聲音:“楊醫生,我想做心理治療。”
這是他很隱秘的事情,也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情。
楊醫生是楚項煜的主治醫生,也知道楚項煜是星河集團的總裁。
聽見楚項煜的話,驚訝的看著他。
楚項煜的手指捏著輪椅的扶手,沉默了很久:“我沒有讓人快樂的能力。”
自從父親走後,母親對他更冷漠。
楚項煜就成了一個工作的冰冷機器人。
感情在他眼裏是一件可笑幼稚的東西。
他隻懂得工作。
在商場上手段殺伐果斷。
感情是人可以拋棄的東西。
沒有一點價值。
然而現在。
他不知道怎麼讓沈眠開心,怎麼轉移他的注意力。
怎麼讓沈眠的注意力不放在調查他母親的事情上。
沈眠的主治醫生那天找到自己。
說沈眠拿了很多頭痛藥。
讓楚項煜轉移沈眠的注意力。
調查他母親的事情暫時放一放。
讓他的情緒緩和下來。
以後手術才可能成功。
楊醫生:“想走出小時候父親對你的陰影,需要脫敏治療,但是脫敏治療的過程,會很痛苦。”
楚項煜:“我可以。”
楊醫生:“等你槍口的傷好了,我們在做脫敏治療。”
楚項煜點頭,推著輪椅要出去。
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楊醫生:“不要告訴小眠。”
楊醫生:“好。”
雖然不知道楚項煜為什麼不告訴沈眠。
但是楚項煜堅定的眼神。
楊醫生不由的同意。
……
過了一個月,楚項煜出院。
沈眠也要到天耀公司上班。
楚項煜已經習慣沈眠每天都在病房裏陪著他。
現在白天要和沈眠分開,不想放開手。
楚項煜聲音低低的:“我們為什麼會遇見?”
如果他沒有到南城大學講課。
就不會認識沈眠,現在他還是一個隻會工作的冰冷的機器人。
就不會有這種留戀不舍的情緒。
沈眠收拾設計的文件準備到公司,聽見楚項煜的話,轉過頭看著他:“那你想做一個隻會工作的機器人,還是做一個體會生活喜怒哀樂的人。”
沈眠隻是隨意的問。
楚項煜站在房間的門口,深邃的目光落在沈眠的臉:“我隻想做一個能把你追到的人。”
沈眠:“楊特助在外麵等你。”
楚項煜也有一段時間不到星河集團了。
也要到公司上班。
沈眠一邊說著,拿著設計文件就要走出房間。
楚項煜的手落在沈眠的腰,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低啞的聲音:“我不想放你走。”
沈眠看著麵前近在咫尺英俊的臉:“我隻是到公司。”
楚項煜的手依舊落在沈眠的腰:“你會喜歡別人嗎?”
楚項煜問的小心翼翼。
沈眠認真的想了想:“不知道。”
世界上最難確定的有兩樣東西。
一個是人性。
一個是人心。
不能低估人性,不知道人性會有多卑劣。
而人心就像是海裏的浮萍。
浮浮沉沉。
不知道這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
下一秒會遇見誰。
一顆心會不會動搖。
在誰的心上。
楚項煜的手在沈眠的腰上依舊沒有放開,深邃的目光盯著沈眠:“我還是不想放你走。”
沈眠:“我隻是去上班。”
楚項煜的吻落在沈眠的發頂:“你到星河集團工作。”
兩個人在同一個公司。
就可以每天見麵。
星河集團涉及很多業務,也有設計部門。
沈眠看著時間:“上班就要遲到了。”
楚項煜深深的看著了沈眠,低歎了一聲:“你真的沒有一點在想我。”
他不想放開沈眠。
而沈眠心裏卻想著上班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