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是自由的雲,天空的風(2 / 3)

沈眠:“我不能答應你。”

人的心就應該像天空的雲,空中的風一樣自由。

不是人的理智就能控製的。

如果人的理智能控製一顆心,應該喜歡誰,應該和誰在一起。

那麼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的分手。

就沒有那麼多的眼淚。

楚項煜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沙啞的聲音:“我真的不知道拿你怎麼辦。”

沈眠雙手環著他的脖梗:“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吧。”

楚項煜抬眸:“我不想順其自然。”

父親從小就離開他。

母親也一直對他冷漠。

他覺得想要的,隻有咬著牙付出一切去爭取。

星河集團也是他帶著血和汗創下的。

有了現在的規模,是南城最大的企業。

難道感情不能這樣嗎?

和事業一樣。

想要得到的人,就付出一切,強行把對方留在自己的身邊。

沈眠對上楚項煜的目光。

楚項煜的目光太深。

他微微低著腦袋,咬著唇:“強行得到一個人,你會快樂嗎?”

聽到沈眠的話,楚項煜的心沉了下去。

聲音也更沉了,手指落在沈眠白皙的脖子,仿佛用力沈眠的脖子就捏斷了。

聲音帶著危險的氣息:“我不快樂,可是你和別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我就能得到快樂?”

沈眠不知道楚項煜看見他和邱禾在餐廳一塊吃飯的事情。

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如果我真的喜歡上別人,難道你要毀了我嗎?”

聽到沈眠說喜歡別人,楚項煜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會嗎?

沈眠會喜歡別人嗎?

看見楚項煜淩厲的氣息,渾身充滿了戾氣,沈眠扯了扯他的手臂:“即使我真的不喜歡你,也會有欣賞你的人。”

聞言,楚項煜都要氣笑了,摸著沈眠的臉:“小眠,你現在是在安慰我?”

沈眠搖頭:“不是。”

他說的是真心的話。

每個人都會有別人欣賞的地方。

他即使不喜歡楚項煜。

也會有別人欣賞他,喜歡他。

楚項煜抓著沈眠的手腕把他摁在了床上,修長有力的腿按住他的腳,湊近他的臉,低低的聲音帶著迷茫:“小眠,我真的不知道要拿你怎麼辦。”

想氣又氣不起來。

想對他發火。

又舍不得。

沈眠摸著楚項煜那張臉俊美非凡的臉,笑了笑:“我們就這樣相處吧。”

不強求感情。

也不想以後。

楚項煜挑起沈眠的下巴,低語:“真的就隻看上我的身子?”

沈眠沒想到一下子轉到這個話題,看見頭頂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著他強勢的氣息,心微微的跳:“你的身子還行。”

聽見他的話,楚項煜的眸光更加的暗沉,低頭吻住沈眠的唇。

霸道又帶著瘋狂。

沈眠呼吸困難,想把他推開,楚項煜的手腕被他牢牢的扣在床上,動彈不得。

楚項煜的肌肉結實心感。

離沈眠很近。

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朝沈眠撲麵而來。

沈眠的臉頰燙。

楚項煜的吻在沈眠的嘴角,嗓音沙啞:“想嗎?”

噴薄的氣息噴灑在沈眠的臉上。

他把臉轉開,自己的心跳都有些亂了:“你不要再鬧了。”

楚項煜的吻落在沈眠的臉頰:“想不想。”

沈眠咽了咽口水,不敢和楚項煜的目光對視。

楚項煜的吻霸道又強勢,碰到他的肌膚,他都忍不住的顫抖。

楚項煜的唇微微的離開沈眠,修長的手指掠過他的唇瓣:“想和我,還是和別人。”

沈眠的心停跳了一拍,神經緊繃:“什麼。”

楚項煜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底是濃鬱的強勢和占有:“想在我的下麵,還是別人。”

沈眠的臉頰更燙:“你能正經的說話嗎?”

楚項煜看著沈眠,白的透亮的皮膚,在橘色的燈光下,就像閃爍著光亮。

喉結滾了滾,嘴角一抹壞笑:“小眠,你在我的麵前,我正經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沈眠覺得楚項煜這句話帶著撩人的意味。

楚項煜是在撩他嗎?

楚項煜望著沈眠。

眼眸變得深邃:“回答我。”

沈眠咬著唇。

他又沒有和別人親熱過。

怎麼知道別人在這方麵更好。

還是楚項煜更好。

像是知道沈眠在想什麼,拿自己和別人比較。

楚項煜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小眠,你竟然覺得在這方麵我比不上別人。”

聽見他話裏的不悅,沈眠想到要被他摁在床上,這個那個,要向他求饒的樣子,身子顫抖:“我沒有說你不行。”

楚項煜挑眉,饒有興趣的盯著他:“我今天一定會讓你滿意,讓你看見我就想睡。”

沈眠:“我不喜歡你太瘋狂。”

親熱的時候太瘋狂。

他的骨頭都像被拆碎了。

楚項煜的手臂收緊,將沈眠抱到了他的身上。

唇瓣掠過他的短發,落下一個吻,聲音帶著一點笑:“我溫柔一點,你會喜歡我?”

沈眠:“不知道。”

楚項煜:“……”

捏著他的臉:“我現在是免費伺候你,還得不到你一點好。”

沈眠笑了,伸手抱著楚項煜的腦袋:“我也不是一定要和你睡,你可以去找別人。”

他的生理需求沒有楚項煜那麼強烈。

經常想。

沈眠的笑,眉宇間帶著嫵媚。

又穿著浴袍。

楚項煜把他帶在自己的身上。

能看出他微微敞開的心口。

楚項煜心猿意馬。

手落在沈眠的腰:“這麼想我去找別人。”

感受到楚項煜的咬牙切齒。

不想被他在床上太狠,沈眠立刻說:“我要休息了。”

說著就要把楚項煜趕到另一個房間。

楚項煜把他摁在床上,盯著他:“要和我分房。”

一邊說修長的手指捏著沈眠的下巴。

低頭吻住他的唇。

強勢的氣息將沈眠包圍。

沈眠的身子僵硬。

沈眠到醫院做催眠,除了楚項煜,其他的人都想起來了。

可是,此刻,兩個人靠得太近。

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

沈眠覺得似曾相識。

漸漸地,迷失在他的吻裏。

楚項煜的手修長。

也漂亮。

落在沈眠的身上。

沈眠抬起頭,望著頭頂的男人。

俊美傑倫的臉,在橘色的燈光下,帶著令人沉醉的溫柔。

楚項煜的薄唇貼在沈眠的耳邊:“不是喜歡我的身體?”

說話之間,不等沈眠說話,沈眠浴袍的帶子就被扯開了。

沈眠雙手環著楚項煜的脖子,輕聲的:“以前我很喜歡你嗎?”

楚項煜的心一頓,低眸看著沈眠。

看見楚項煜沒有回答,沈眠:“很喜歡嗎?”

楚項煜不知道怎麼回答沈眠這個問題,低頭吻落在他紅紅的唇瓣。

沈眠抓著他的手臂:“有多喜歡。”

楚項煜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從沈眠的身上起來。

坐在床上。

拿起打火機和煙盒取出一支香煙點燃。

沈眠也坐了起來,從楚項煜的手上拿過他點燃的煙放在唇吸了一口。

楚項煜看著身邊的沈眠。

轉頭吻住他的唇。

手落在他的短發,沙啞的嗓音:“你打我吧。”

沈眠:“為什麼。”

楚項煜皺了一下眉頭:“我辜負了你。”

辜負了沈眠以前對他的一腔熱情。

沈眠聽了沒有說話坐在床邊繼續抽煙。

楚項煜又從沈眠的手裏拿回自己的煙,吸了一口,吐著煙霧。

白色的煙霧在房間繚繞,午夜的房間,寂靜無比。

很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楚項煜恩滅了煙蒂,抬腳走到了書房。

沈眠的頭又開始疼。

到樓下倒了一杯開水,服了頭痛藥。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楚項煜回到他的房間。

沈眠在路上買了一杯咖啡,就到公司。

……

楚項煜到了南城醫院。

也許世界上人格不健全的人,心裏都會有問題。

之前楚項煜槍傷住院的時候,就和主治醫生楊醫生談過。

他沒有讓人快樂的能力。

昨天沈眠問他的話。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沈眠。

兩個人的關係都陷入了沉默的狀態。

今天他就過來做了治療。

脫敏治療是讓一個人回到以前,一次次的回到以前的記憶,努力讓自己走出那段受過傷的陰影。

每一次做治療,回到以前的記憶,都會讓人痛苦。

沒有人每天都想麵對以前的傷痕。

還要一次一次的剖析以前的傷痕。

楊醫生看見楚項煜過來,再次問:“楚先生,你是不是要再考慮?”

楚項煜堅定的語氣:“不用。”

楊醫生看見楚項煜堅持,也沒再說什麼。

楊特助站在病房門口等了很久。

楚項煜就像一個冰冷的工作機器人。

不管小時候還是長大。

母親唐麗不管他的生死。

他也習慣了。

也從來不奢望能從唐麗那裏得到親情和母愛。

然而現在。

為了沈眠。

他決定做治療,回到以前小時候不想麵對的過去。

隻要勇敢的麵對小時候的陰影,走出以前的陰影,就能找回讓人快樂的能力。

病房裏。

儀器接在楚項煜的身上。

帶著電的儀器就像無數的針紮在心上,腦袋,讓人眩暈,想嘔吐。

楚項煜的意識慢慢的模糊。

小學,他和楚睿一塊放學,卻被綁架了。

綁匪向楚家要了大額的錢。

唐麗拿著錢趕到的時候。

綁匪又提高了數目,加多10億。

唐麗紅著眼睛,對綁匪說:“我已經拿了20億過來,就讓我把小兒子楚睿帶走吧,你們要是不相信我,楚項煜還在你們這裏,我一定會再拿錢給你們。”

轉頭看著楚項煜:“楚項煜,你留在這裏,你弟弟楚睿還小,不能受到驚嚇,我先帶他離開,我很快就拿錢過來把你帶回家。”

唐麗帶楚睿離開之後,過了一天都沒有拿錢來找楚項煜。

當時楚老太太生著重病。

楚家就暫時由唐麗接手。

資產和錢也是唐麗管理。

唐麗一天都沒有再拿錢過來。

綁匪罵罵咧咧,要把楚項煜的手和腳剁了,寄到楚家,讓楚家把錢拿過來。

此刻,接在楚項煜身體的儀器,顯示楚項煜的心跳,越來越快。

楊醫生看見楚項煜的心跳曲線,越來越憤怒的情緒,立刻就停止了治療。

把楚項煜身上的儀器拿開。

看見楚項煜沒有從床上起來,楊醫生立刻去扶他:“楚先生。”

楚項煜睜開眼眸,冰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我沒事。”

楊醫生的手一頓。

覺得楚項煜做了治療。

他的氣質更冷,更可怕了。

做脫敏治療。

有很多種情況。

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勇敢的麵對過去,走出過去的陰影,過去留下的傷害。

最壞的情況,麵對過去遭受到的傷害,整個人都充滿了仇恨。

性格會更偏激。

楊醫生不建議楚項煜繼續做治療。

楚項煜從床上站了起來:“周末我會過來。”

楊醫生:“楚先生。”

剛想說他現在的情況還是暫停一段時間。

楚項煜卻抬腳走了出去。

楊特助站在病房門口,看見楚項煜走出來,臉色有點白。

“楚先生,現在到星河集團還是到雲海山莊。”

剛剛做了治療,最好到雲海山莊休息。

楚項煜:“到星河集團。”

槍傷住院的那一個月,唐麗就讓楚睿接觸了星河集團的股東。

想奪權。

得到星河集團。

楚項煜抬腳走進電梯。

嘴角冷酷的弧度。

不配做母親的人,他也不必留著。

既然唐麗的手伸得那麼長。

他就要給唐麗和楚睿挖坑了。

就等著他們跳進陷阱了。

……

楊醫生本來讓楚項煜暫時停止治療。

但是楚項煜每個星期都會過來。

帶著電的儀器接在楚項煜的身上。

依舊像是無數的針紮在身上,腦海。

楚項煜的意識模糊起來。

楚項煜逃了出來,被周衍發現,救了他。

綁匪不想楚項煜認出他,在他的眼睛散了毒,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他被送到醫院。

唐麗拿了20億贖回楚睿。

楚睿在醫院,楚項煜就在他隔壁的病房。

但是唐麗沒有來房間看楚項煜。

楚老太太住著拐杖,到楚睿的房間找唐麗生氣的質問:“綁匪說再要10億就放了楚項煜,你為什麼沒把10億拿給他?”

唐麗陪著楚睿,給他削水果:“老太太,楚家當時做一個大項目,拿了20億給綁匪,現金流就不多了,不能再拿10億給綁匪。”

楚老太太當時就對唐麗死了心:“錢沒有可以再賺,項目沒有資金就停止項目,把所有的資金拿出來,把十個億拿給綁匪,把楚項煜放了。”

“楚項煜在他們的手裏,要是楚項煜在他們的手裏出了事,還好楚項煜逃了出來,否則楚項煜現在命都沒有了。”

唐麗把削好的蘋果拿給楚睿:“楚項煜現在不是逃了出來嗎?他又沒有死。”

楚項煜當時站在病房的門口,聽見唐麗對奶奶說這句話。

還在讀小學小小年紀的他。

除了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母親能不管他的生死。

就是對她充滿了憤怒。

此刻,儀器在楚項煜的身上。

就像無數的針紮在他的身上。

意識模糊的楚項煜心裏充滿了仇恨。

本來正在做治療的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猩紅著眼眸,抬手就掃掉了身上的儀器。

楊醫生站在旁邊被嚇到了。

楚項煜渾身充滿了駭人的戾氣。

他沒有從這場治療中走出來。

還處在意識模糊的狀態。

看見病房裏所有的一切都砸了。

杯子,儀器,哐哐的響,碎在地上。

楊醫生連忙叫來兩個醫生,抓住楚項煜想讓他冷靜下來。

然而,楚項煜就像渾身都裹著深沉的仇恨,就像失控了一樣。

抬手就把兩個醫生摔在了地上。

楊醫生看著楚項煜猩紅充滿仇恨的眼眸。

知道楚項煜掉進心結了。

走火入魔了。

楊醫生試圖讓楚項煜冷靜:“楚先生……”

他剛開口,楚項煜抬手就捏著楊醫生的手腕,將楊醫生摔向了牆壁。

砰的一聲,楊醫生從牆壁摔到了地上。

口吐著鮮血。

站在病房門口的楊特助聽見房間裏麵的動靜,急忙打開門。

楚項煜的眼眸紅得可怕。

渾身充滿了淩厲的氣勢,就像地獄的惡魔。

眼前見到的所有東西都砸了。

地上一片狼藉。

楊特助急忙給沈眠電話。

沈眠趕到醫院:“為什麼會這樣?”

楊特助:“你回到南城,拿了很多頭痛藥,你的主治醫生找到楚先生,說你如果一直調查母親的案件,情緒波動太大,對你腦海的血塊影響不好會刺激你的神經,以後你動手術會失敗。”

“讓楚先生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快樂起來,你的情緒平和手術才有可能成功。”

“楚先生就到醫院做了脫敏治療,他從小就不是健康人格的人,他在小學時候和楚睿一塊被綁架了,楚太太隻拿了20億贖回楚睿,不願意再拿出10億去贖回楚項煜,如果不是楚先生命大逃了出來,他就死了。”

“母親不管他的生死,楚先生就讓自己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隻會工作的機器人,他不讓自己想起過去,但是他希望你以後手術能成功,找醫生做了脫敏治療,重新麵對以前的傷痕,想走出過去的陰影,擁有能讓人快樂的能力。”

隻是,楚項煜的個性太強勢,做脫敏治療的時候,麵對以前那樣對自己的母親,他無法做到冷靜。

情緒失控了。

沈眠轉過頭看著病房裏情緒失控的楚項煜。

猩紅著眼眸。

渾身充滿了狠厲。

幾個醫生都抓不住他。

沈眠的心微微的跳動著。

那麼驕傲的人。

也有那麼不堪的過去。

幾個醫生都被楚項煜摔在地上。

楚項煜抬腳走上前捏住地上的楊醫生的脖子,就要把他的脖子捏斷。

沈眠跑過去抱住楚項煜,溫柔的:“先生。”

像是在暴風雨中聽到一抹溫柔的聲音,楚項煜抬頭。

沈眠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他,聲音依舊很溫柔,很溫柔:“先生,我們回家。”

回家。

楚項煜的意識模糊。

父親不在了。

唐麗也不配做他的母親。

他的家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