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特助和保鏢也走了過來。
楚項煜渾身冷酷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潘芝看著楚項煜,目光又看著沈眠。
她不會善罷甘休。
顧凝惡狠狠地瞪著沈眠。
沈眠害死了她的弟弟,也害死了她的父親。
母親瘋了。
現在,藍瑞也死了。
管家被車子撞飛了幾米遠。
吐血倒在沙灘上。
管家的電話響了,管家昏迷了過去,沒有接聽到電話。
顧凝朝管家走過去,拿起管家的手機。
剛接聽電話,臉色就變了:“你說什麼!”
轉頭看著潘芝:“奶奶,沈明剛逃走到酒吧,找到了沈瑜和沈芩,開車撞了他們。”
潘芝幾乎就要站不穩:“沈芩和沈瑜現在在哪個醫院?”
顧凝陰冷的目光看著沈眠,對潘芝說:“沈芩和沈瑜從酒吧門口走出來,沈明就開車撞了他們,當場就死亡!”
沈芩和沈瑜回到了藍家,是藍家的公子和千金小姐,兩個人高興到酒吧喝酒慶祝。
離開酒吧,正要回藍家的時候。
一輛車子從巷子開了出來,直接就朝他們撞了過來。
沈明受了重傷,被送進了醫院,現在也被逮捕了。
沈眠聽見顧凝對潘芝說,沈明開車撞了沈芩和沈瑜。
後麵的話,他耳朵就像失去了聽力,聽不見了。
沈眠雙手放在褲兜,捏成了拳頭。
頭疼激烈。
腦海的血塊壓到神經,引起了他的身體反應。
現在他已經不能說話和聽不見聲音了嗎?
楚項煜看見沈眠一直站著,握住他的手:“小眠,做你想做的!”
沈眠有一瞬間的聽力不見了。
但是楚項煜說這句話,他的聽力又回來了。
語言和聽力就像是短暫的消失。
沈眠一步一步的朝潘芝走過去。
看見沈眠漂亮的臉,在黑夜之下沒有表情,讓人害怕,潘芝咬著牙齒:“沈眠,你父親殺死了藍瑞,我不會就這麼罷休。”
回到藍家,她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沈眠。
沈眠冷笑:“你以為你還能回到藍家?”
雖然藍家就在對麵不遠的地方。
可是,老太太剛才收到藍瑞求救的短信信息,就帶著顧凝和管家和保鏢到沙灘。
保鏢都被楚項煜收拾了。
就算潘芝現在呼救,藍家也沒有人會出來幫她。
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沈眠,潘芝怒斥:“沈眠,你父親殺死了藍瑞,害死了沈芩,沈瑜和童曼,你就是個殺人凶手的兒子!”
沈眠冰冷的目光,看著潘芝:“你害死了我的媽媽,難道你很清白?”
潘芝渾身一震。
這件事這麼隱秘,沈眠怎麼知道了。
對上沈眠冰冷的目光,潘芝的後背,冷颼颼的。
身子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凝看著沈眠的目光,心裏也害怕。
但是依舊怒斥沈眠:“沈眠,奶奶是你外婆,你竟然敢對她如此無禮!”
沈眠看著顧凝,唇角勾著冷酷的笑:“以收養的名義把我媽媽從孤兒院帶出來,就是給她換血,母親逃開小島,還沒有放過她,把母親的血都抽幹了,讓母親的血抽幹而死。”
“顧小姐,這種人居然說是我的外婆?”
顧煙不是奶奶親生的嗎?
顧凝聽見了沈眠的話,轉頭看向潘芝。
看見潘芝的神情就知道沈眠說的是真的。
顧煙居然是從孤兒院收養的。
“沈眠,孤兒院那種環境,那種生活,奶奶把她帶到顧家,把她撫養長大,也是你母親的恩人!”
沈眠嘲笑的看著顧凝:“把我母親帶到顧家就是為了,得到我母親的血,我還要感激她?”
顧凝想到弟弟顧淮,因為沈眠不願意獻血,才病發而死,狠狠的瞪著沈眠:“沈眠,你和你母親太自私,都是一家人,隻是獻血而已,你都不願意!”
聽見顧凝的話,潘芝也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顧凝說的沒有錯,我把你母親從孤兒院帶出來,讓她在顧家,是顧家的千金小姐,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就應該感激我。”
“你母親應該懂得報恩,應該對我感激,給我換血,那是她應該的……”
顧凝想到因為沈眠家破人亡,她還從顧家的千金小姐淪落到南城。
對沈眠咬牙切齒:“如果你善良一點,給弟弟換血,顧淮就不會死,你母親如果對奶奶懂得知恩圖報,就不會帶著懷恨的心逃離小島!”
“隻是換血而已,顧淮的病發嚴重,你身體那麼健康,給顧淮一點血又怎麼了?”
沈眠一步一步的朝顧凝走過去。
手裏捏著剛才在公路上買的刀子。
看見沈眠手裏的刀,顧凝嚇了一跳:“沈眠,你要做什麼?”
說著就要跑開。
楚項煜給楊特助一個眼色,楊特助和保鏢立刻上前抓住顧凝摁在沙灘上。
潘芝驚叫:“沈眠,把你手裏的刀子拿開,你這是違法的!”
“你父親害死了我的兒子,害死了,我的孫子孫女,現在你就連顧凝都不願意放過!”
潘芝抬手就要給沈眠耳光,保鏢抓著潘芝。
哢嚓一聲,直接就把她的手給折斷了。
潘芝痛的臉色掙擰,剛要怒罵沈眠,就看見沈眠走近顧凝,拿著手上的刀子朝顧凝的臉上劃了過去。
一個字,一個字:“不就是換一點血嗎?顧小姐流一點血應該很樂意,很大方吧。”
“顧小姐這麼善良,失去一點血又有什麼關係?”
顧凝的手被楊特助和保鏢給摁在沙灘上了,感覺到臉上的血,害怕的搖頭:“沈眠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沈眠的臉上沒有表情,手裏的刀朝顧凝的臉上又劃了過去:“剛才你不是說要讓我做個善良的人嗎?給你弟弟換血嗎?”
“剛才你不是說換個血而已,顧小姐這麼善良,流一點血怎麼害怕了?”
說著,手上的刀子又朝顧凝的臉上劃過去。
潘芝站在旁邊看著,害怕的發不出聲音。
這是沈眠嗎?
這是惡魔。
顧凝想推開保鏢和楊特助,卻被摁在沙灘上,動彈不得。
不停的搖頭:“不不不,沈眠,我不能被毀容,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吧。”
“沈眠,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我的弟弟,你不能再這麼無情可怕!”
沈眠看著顧凝,手裏的刀子,又朝顧凝的臉上劃過去,沒有表情:“你們害死了我的母親,還想害死我,讓我和母親給你們顧家做血庫,你們不自私無情?”
一邊說手裏的刀子,又朝顧凝的臉上劃過去。
看著顧凝渾身都是血。
潘芝害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顧凝的臉上都是血。
痛的幾乎發不出聲音,眼淚混著血:“沈眠,求你放過我吧,是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沈眠看著她,手裏的刀,又朝顧凝的臉劃過去:“不是想要我和我母親的血嗎?現在你也嚐嚐血被流幹是什麼滋味。”
說著轉身看向潘芝。
潘芝被保鏢抓住,看見沈眠朝她走過來,嚇得撲通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對沈眠磕頭:“沈眠,沈眠,我是你的外婆呀,是我錯了,請你放過我。”
“我當時生病嚴重,隻是想要你母親一點血,並沒有想害死你母親呀!”
“我把你母親從孤兒院收養回來,就把她當做顧家的親生女兒對待,我真的沒有想害死你的母親。”
話還沒有說完,沈眠的刀子就紮進了潘芝的心口。
血從潘芝的心口噴湧而出。
不等潘芝說話,第二刀又紮進潘芝的身上:“不是想要血嗎,你和顧凝就嚐嚐讓血流幹是什麼滋味。”
潘芝跪倒在沙灘上:“沈眠沈眠,求你放過我,我當時糊塗了,是我錯了。”
沈眠伸手抓著潘芝的腦袋,一刀又紮進了她的心口。
“啊!”
潘芝發出了一聲驚叫,心口的血噴湧而出。
沙灘都被血染紅了。
看見顧凝的血已經流幹,倒在了沙灘上。
潘芝的眼睛瞪大,想跪在地上,向沈眠磕頭,求饒。
沈眠一刀,又朝她的心口紮了過去。
潘芝看著沈眠,鮮血飛濺,她瞪著眼睛倒在了沙灘上。
安靜的夜晚,隻有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
顧凝和潘芝都沒有了呼吸。
楚項煜讓楊特助清理現場。
把沈眠帶到車上。
沈眠頭痛劇烈,對楚項煜說:“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