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就是一個受害者,丈夫早早就不知所蹤,她辛苦種田,孝順奶奶,養大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錯事。
那些流言蜚語,從來沒有斷過,總是有人喜歡對她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這是她抑鬱症的一個原因之一。
要是那些村民有愛心一點,又或者是不要信口胡說,人雲亦雲,一切以事實說話,我母親心中的苦,可能還會找得到傾訴的對象。
這種事情,在農村最為嚴重,在城市,也有著相當大的市場。
被害者有罪論,一直在一些人心中根深蒂固。
這件事情,最好由莫曉婷來決定!
“等她醒了再說吧!”
醫生看了莫曉婷一眼,他並不知道我和莫曉婷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才是當事人,他也就是確認莫曉婷被下藥,覺得有責任提醒一下,才來問一句。
他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事實上,報警還是要趁快的好。
我沒有報警,卻有人報警了!
我實在沒有想到,陳楚鎮會率先報警。
天剛剛亮的時候,陳楚鎮跟著幾個警察,出現在醫院的急診科病房處。
我靠在床邊睡了三四個小時,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警察向我走來,跟在他們後麵,鼻青臉腫的陳楚鎮指著我,大叫出聲。
“警察先生,就是他襲擊我!”
“我當時正與同事在酒店準備休息,他無緣無故就衝進來,把我打暈,還把我的同事給搶走了!”
“趕緊把他抓起來!”
我臉色一沉,這個世界上當真是不乏卑鄙無恥的小人,惡人先告狀,還如此的理直氣壯,氣勢洶洶的跟著警察來抓人。
“陳楚鎮,你這個無恥小人!”
“你分明在胡說八道!”
“你對莫師姐下藥,還在酒店房間提前架設攝像機,企圖拍下對莫師姐侵害的畫麵,以此來控製莫師姐!”
“如今,還敢倒打一耙?”
陳楚鎮不屑地看著我,那張紅腫的圓臉,帶著囂張的笑容。
“你才胡說八道!”
“哪裏有什麼攝像機,哪裏有什麼下藥,信口雌黃可不行,人家警察要看的是證據。”
“我在酒店當場報警,警察去酒店看過,什麼都沒有。”
“酒店能工作人員能作證,我帶著曉婷過去,僅僅是因為曉婷醉了,我給她開個房間睡覺。”
“當時,並不止我和曉婷在房間,還有兩個酒店的工作人員在場,她們幫我把曉婷扶進酒店。”
“我們還沒有離開,你就衝進來,對我就是一頓打,那兩個工作人員是女孩,看你凶神惡煞的樣子,根本就不敢阻攔,眼睜睜的看著你把我的同事給抱走了。”
我頓時就愣住了。
還有兩個酒店的工作人員在場?
難怪敢於跟在警察後麵來找我,原來早就布置好現場了。
一個警察惡狠狠地瞪著我,手上握住警棍。
“年輕人,我們到酒店調查過,確實如他所說。”
“現在,你涉嫌惡意傷人,請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我回頭看向病床上依然沉睡的莫曉婷,她身體受到的傷害不輕,因為兩種不同的藥物作用,又經過昨天一夜的解藥治療,她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