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纖麗作為盧廣生的妻子,在金福磚廠之內,沒有任何的職務,也沒有任何的股份,所以,金福磚廠之事,至少,她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傍晚的時候,她從警察局被放回來了。
一回到家,她就在家中找到一把菜刀,眾目睽睽之下,來到我家門口,一腳踹開我的院門,發了瘋一樣咆哮著,確認我的身影,向著我撲過來。
當然了,她離我還有十幾米,就被李進寶給放倒在地上,三兩下便被繩子捆了一個結實。
她發現無力掙紮之後,那張潑婦嘴巴,對我極盡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一直罵到口幹舌燥,還是不停口。
院門外,站了很多看熱鬧的村民。
我和朱小燕直到她罵人的聲音小下來了,才從屋裏走出來,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知道你提著一把菜刀上門來,想要殺我,是殺人未遂罪嗎?”
“你確定要進牢裏,陪你丈夫和兒子?”
她兩目赤紅,眼神凶悍,“我兒子和丈夫,都被你送到牢裏了,我在外麵沒有任何意思。”
“你有能耐就報警,把我也送進去啊,我就是要進去陪他們。”
我搖了搖頭,“監獄可不是一個你能隨心所欲的地方。”
“不是你想陪著他們就能陪著他們的,你們會被分開來關著,想見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麵,都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在外麵好好呆著,想要去看他們一下,還能趁這探監日去見上一麵。”
“你這個女人,不過是盧廣生的老婆,對我對我母親,並沒有造成過直接的傷害,看在你現在一無所有的份上,同情你,放過你一回!”
“如果還有下一次,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們全家都到牢裏去呆著吧!”
“解開她吧!”
洪泰上前來,將吳纖麗身上的繩子解開,將她拉起來,同時站在她旁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不要再做出過激的行為,要是你敢再動手,我就先廢了你雙腿,到時候你先得去醫院住上半年,最後還得到牢裏去呆上幾年!”
這時的吳纖麗,有些意外我會放過她,倒是沒有那股撒潑的勁了。
大概是知道,她不可能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她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突然之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轉過身來,看著我,遲疑了一下,還是用她沙啞的聲音說,“盧武,事到如今,我實話告訴你,好多年以前,廣生對你媽動手,欺負她,這是事實。”
“但是,主謀卻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我一怔,疑惑地看著她。
“什麼意思?”
“盧廣生那狗娘養的,欺負我媽,還有主謀?”
吳纖麗一時之間又不走了,轉而走回我麵前。
“盧武,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廣生的金福磚廠,肯定是要被拿去賠償千喜地產的損失了,就連我們家村裏的房子,也保不住。”
“我一個女人,實在是沒有辦法。”
“你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