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泰把我的頭發和周景安的頭發送走之後,我獨自坐在電腦前,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我無法不想到周景安,這個卑賤到骨子裏去的男人,真的是我的父親盧雄安嗎?
要是他就是我的父親,我還能不能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報複他?
盧雄安是我心中一根刺!
我的腦袋裏麵一直在假設著這個問題。
要是周景安真的是我的父親,那個我經常會做夢都夢到的,麵目模糊不清,卻讓我恨之入骨的男人。
不管是誰,阻攔在我麵前,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撥開她,把盧雄安往死裏整。
我在母親的墳前發過誓,母親所經曆過的那些日子,那個盧雄安都必須要一一經曆一遍。
母親為這個男人守護住的家,我依然原封不動的保存在那裏,母親種的橙子園,我還花錢讓村民們去照顧著。
除了給錢讓村民照看,種出來的橙子由村民們自行處理。
母親用過的,破舊的鍋,殘破的桌椅,穿孔的草席,打了補丁的被子,全都保留在那座破舊的瓦房,破舊的衣櫃裏。
這就是母親辛辛苦苦,靠近青春,終其一生要為那個男人守住的家。
想著想著,我的拳頭就握緊了。
奶奶重病之時,無病醫治,晚上痛的在床上翻滾著嚎叫聲音,在我的腦海深處響起。
這個男人在幹什麼?
他入贅到喬家,卑躬屈膝,放下身段和自尊,來享受的榮華富貴的生活。
若周景安就是盧雄安,就更是無法原諒。
我的心情變得極其的憤怒和煩躁。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隻要想到那個叫盧雄安的男人,我內心深處所埋藏著的憤怒,如同一個隨時會爆發的火山,噴湧而出。
我走到自習室的門口,打開旁邊的冰箱,拿出一瓶冰鎮的飲料,重新回到電腦桌前坐下,擰開蓋子,咕嘟咕嘟的將一瓶的飲料,給灌進胃裏去。
然而,這種冰冷的感覺一樣無法澆滅,我由內心深處升騰起來的火。
我煩躁不安的在自習室裏走來走去,最後想到了朱小燕。
我拿過手機,登錄舊的企鵝賬號。
企鵝賬號上,朱小燕的頭像是黑色的,她沒有在線!
也沒有她以前保持了很久的,每天給我的留言。
也是,我應該是把她的心給傷的很透。
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自小給我陽光和溫暖的女孩。
她知道我要結婚了,不可能再來打擾我。
而且,她現在是燕舞服裝公司的董事長,還管理著一家大磚廠,每天要做的事情,都忙不完,哪裏還會像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那麼有時間,每天睡覺之前都會將一天發生的事情,編輯成短信發給我看?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看時間,已經深夜十二點半了。
想了一下,還是在手機上激活之前就植入在朱小燕手機裏的病毒,發現她還在舞燕服裝公司總部的辦公室。
我本來是不想打擾她的,可是有一些事情,在我心裏產生鬱結了,覺得不是一件好事。
我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是渴望著有一個能傾訴的人。
於是,我點開了朱小燕的通訊工具頭像,給她發了一個視頻通話申請過去。
朱小燕好一會兒才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