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籌劃選秀(1 / 1)

安陵容與寶鶴寶鷺看著盒子中除先前那些東西外,還有幾個料器珠花、絨花、通草花和米珠流蘇之類的細碎配飾。

安陵容見托盤上則是一件赤金鏨石榴瓜果紋嵌紅寶瓔珞,一對銀胎琺琅鐲,一對荷包。

而另一托盤上是一個青花蓮子紋香盒,一個銅胎掐絲琺琅纏枝蓮紋香盒,一個銅胎掐絲琺琅寶相花紋香盒,一尊仿宋式樣的粉青瓷香爐。安陵容見此便道,“先收起來吧,等生產後再使。”

第三托盤上則是阿膠燕窩之類宮中尋常補品與一小匣金銀瓜子看上去約莫百兩。

第四個托盤上則是一箱書和一套文房用具。

第五個托盤是一對供人賞玩的仿永樂式樣的甜白釉梅瓶。

最後一托盤是一頂如意雲紋青撬紗帳,一頂紫花厚布帳,一頂百子圖錦帳,一頂蝴蝶綿綿瓜瓞紋錦帳。

安陵容見那兩家鄉式樣的布紗床帳,伸手撚一番,心中感歎這種東西不應在宮中,嘴上輕歎一聲,便叫人都收起來了,明日都過了太醫的檢查再說。

安陵容過目一番,吩咐人分門別類將東西收在隔間,覺得疲乏,自是卸下釵環,草草睡了。

第二日,安陵容如常晨起向皇後宜修請安,皇後宜修笑道:“怡貴人懷著孕,本應今日免了請安的,可惜本宮今日晨起才得了消息,此後怡貴人孕中前三個月請安便免了。”

安陵容起身行禮道,“皇後娘娘仁慈,臣妾具感五內,無以為報。”

曹琴默眼神凝重猜疑望著安陵容,隨即用帕子掩麵而笑,麗嬪費雲煙亦掩麵而笑,眉眼間笑意連帕子都遮不住了。

皇後宜修嘴角似有幾分譏笑道,“都是一同侍奉皇上的姐妹,怡貴人客氣太過了。”

華妃年世蘭用帕子掩麵啟唇道,“怡貴人平日看著一副嘴笨的模樣,沒想到還挺會說話的。”

安陵容起身行禮道,“臣妾多謝華妃娘娘誇讚。”

華妃年世蘭嘴角上揚帕子都要掩飾不住時,皇後宜修打圓場道,“無事今日請安就散了吧,華妃、敬妃你們留下用早膳並議事。”

眾人齊行禮道,“臣妾告退。”

眾人散去,安陵容回自己宮中和呂盈風一起用早膳時,呂盈風道,“你何必如此呢,明年秋天又有新人入宮了,你這胎小心點必定能保住,不必妹妹如此扮醜。”

安陵容俏皮道,“隻怕意外,再說扮醜沒什麼的。”

安陵容問道,“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皇上明年秋天要選秀的?”

呂盈風道,“前幾日,帶淑和公主去給太後請安時,正好昭貴人也在侍奉太後,我剛好聽到太後勸昭貴人謀劃著恩寵生個孩子,不然明年再選秀你就再無依靠之類的話,我也想著告訴你早作打算呢,誰料你是個悶聲幹大事的。”

安陵容道,“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咱們也年輕,之前是有人蓄意暗算皇嗣才使皇上子嗣凋零,這幾次皇上都指派了芳字輩分的禦前嬤嬤盯著,是不是平安不少,可見皇上也知曉先前的事不是意外。”

呂盈風道,“雖然還是有意外,小產妃嬪確實比先前少了不少,可惜了淑和公主的弟弟妹妹福薄,這人我呂盈風非扒她一層皮為我孩子報仇雪恨!”

晚膳後,皇上和一位叫如椿的禦前嬤嬤一齊來到安陵容宮中,安陵容行禮道,“臣妾多謝皇上。”

安陵容又向嬤嬤行禮道,“日後有勞姑姑照料了。”

皇上問道,“你怎麼知道嬤嬤不一般?還向她行禮。”

安陵容道,“嬤嬤大都皇上太後太妃貼身人,又是長輩與臣妾母子孕期可以托付之人,臣妾理應如此尊重。”

皇上道,“你這禮倒是沒錯,如椿嬤嬤可是朕在承乾宮時照顧朕的宮人,後來隨朕去了王府,如今在宮中榮養,朕禦前暫時勻不出來多的人了,隻得請她出山,容兒慣是懂事知禮的人,想來必不會虧待她,不過容兒待孩子滿歲,嬤嬤便回朕那兒。”

安陵容行禮道,“臣妾知道了,臣妾多謝皇上如此費心。”

皇上道,“行了,朕回養心殿批折子去,你安心養胎。”

花開兩支,華妃年世蘭得知皇上明年選秀和安陵容有孕這兩件事後,心灰意冷地在自己宮中垂淚,將茶盞中的茶水倒入香爐中,狠狠擲出茶盞,望著熄滅的歡宜香泛起的青煙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咱這個冷心冷情的皇上何曾在乎過宮中任何一個人,隻怪我自己先前瞎了眼!頌芝,以後不許再點歡宜香,告訴內務府那邊也不必送來了,拿紙筆來,我給哥哥寫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