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全名叫寧九鶴,丈夫已亡,家有一子名喚劉家鶴”沫離無語,誰讓他去查這些的?讓人查的關於瘟病的,而這家夥卻去查別人私事。
她轉過身,裝出一副在找藥的樣子。留個背影給他。她演得好,所以李韌信了,他真的以為她在找藥,並沒有感覺到氣氛有一絲不對勁。
“寧老板的店是一樓館,生意上特別好,但因瘟病客人越來越少,因此就算她自身也得了瘟病,也一直用粉黛遮掩瘟病的痕跡,帶著病體繼續經意樓館。直到近日病情過於嚴重即使是粉黛也包裹不住紅疹,紫唇這才關門”
沫離不演了,壓住心中那莫名的火氣,轉身回頭道“紫唇?”
一般的瘟疫除非是得病許久無法醫治才或者中毒才會使嘴唇變紫的,倘若寧九鶴病到如此地步又怎麼會還能同李韌講這麼多?
“不錯,本尊用銀針試過,銀針變黑了”
不是因為病得嚴重?中毒?張大夫的體內也有中毒的跡象。但張大夫是知道自己體內有毒,沫離眉頭微皺,不安道“銀針何在?”
他喚出一塊白布,白布包裹著一樣東西。白布在他手中,扁扁的裏麵似乎沒有東西。沫離正等他下一步動西,而他卻直接把手放在她眼前,白布已經包裹著。
沫離心想:我怎麼可能會覺得這個魔頭會幫我掀開呢?吃錯藥了吧?
她輕輕將白布攤開,白布裏頭正是被染黑的銀針。尖頭開始黑了一大半,沫離直接搶過白布抓緊銀針,放在眼睛底下觀察。十分專注,李韌學著她去瞅那根銀針。然而,了解醫藥的則看了許久都不覺得無聊。不懂藥理的,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有些困意了。困意消磨掉身體的支持能力,使他差點倒地,好在落地前沫離開口了。
她說:“困了就去一邊睡覺,別來打擾我”
李韌努力讓自己精神,他定眼看著沫離,頓時精神了。沫離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回看他。沫離看過去的瞬間便愣住了,此時的李韌耳垂如同染了紅。他說了一句“寧九鶴……沒你好看”後臉也紅了。
沫離怔怔,隨後強裝鎮定,回他一字“嗯”
若換別人被拿來和一位當了娘的夫人比較可是會惱怒的。
可她是沫離,是靈族唯一的公主,她存活於世間的歲月遠遠超過寧九鶴。
但她確定,若換氚兒拿她一位公主來和一位婦女做比較她定會告訴他“我是靈,容貌永遠都會是如此好看”眾靈的容顏皆是上等,而她的容顏可是最佳的。
但現在同她說這句話的是李韌,他們沒有認識那麼久。李韌也應該沒有像氚兒一樣見過許多靈,靈族人除非是有家族撐腰的否則都不會隨意露麵。即使他是魔尊也未必能常見靈人。
沫離的控製能力很好,她沒有將心裏的想法沒有表現出來,但身體的反應往往比嘴巴更誠實。李韌說完後便打算要走的,但餘光間他似乎瞅見沫離的耳垂跟他的一樣紅。他細看一遍後,確定了。那一瞬間他不知道是該繼續留下來看著沫離認真研究銀針的樣子還是逃離這裏,當下繼續留在這裏雙方都在不好意思,會尷尬。雖然現在已經很尷尬了,但若跑了日後再見還是會尷尬,而且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他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