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知樂心裏記掛著事情,擔心會又有人遭遇不幸,也擔心自己做不好事情。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更何況,旁邊還躺著埃裏克,雖然兩人不蓋同一床被子,並且中間還有枕頭作分界線,但是黎知樂還是暫且不能接受與人同床共枕。
幾件事情堆在一處,壓的他更加沒有了睡意,直到淩晨才堪堪睡去。
一旁的埃裏克聽到黎知樂呼吸放緩,知道他睡過去了,才放下心來,心中不禁感慨太過善良對自身就不太友好了。
兩人很晚才雙雙睡去,哪怕是一直自律早起的埃裏克都不禁貪睡了片刻。
埃裏克感覺自己剛剛閉眼,就已經到了該起床的時候,伸手往胸口上摸了摸,一條細膩光滑的小腿橫在上麵。
‘難怪會呼吸困難。’
埃裏克抬頭看了看,身旁的黎知樂已經呈“大”子狀橫在了床上,頭朝著床邊,腿在自己這邊。
‘幸虧床夠大,要不然能睡地上去,看來結婚那晚裹成貓貓繭還是蠻管用的。’
埃裏克啞然失笑,壞心一起,決定晚起,再眯一會兒,看看黎知樂的反應。
“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安靜。
“唔~”
黎知樂擦了擦眼睛,伸直腿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一腳蹬在了埃裏克的胸口上。
眯眼休息的埃裏克胸口挨了一擊,眉頭皺了皺。
這時,還在迷糊裏的黎知樂感覺腳下有東西,輕輕地蹬了蹬。
‘軟的?!有點涼?!’
黎知樂腦子裏都已經出現了各種狀況,提了嘟嚕地爬了起來,看到是埃裏克,提著的心登時放了下來,平日裏自己起床的時候,埃裏克都已經早起辦公了,這突然見他晚起,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黎知樂見埃裏克還在睡,大著膽子摸了他的臉一把,果真如剛剛的感覺,有些涼,有些軟。
“摸夠了吧?”
聽到這話,黎知樂“嗖”的一下把手收了回來,被人抓包,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你醒了,幹嘛不早起。”黎知樂倒打一耙。
“是該早起,剛剛那一下,你差點背一個謀殺親夫的罪名。”埃裏克看著低著頭不敢看向自己的人兒,幽幽地說道。
這床上是一會兒都待不下去了,黎知樂顧不得反駁“謀殺親夫”,隻坐起身來,穿上拖鞋就跑去浴室洗漱了。
埃裏克看著落荒而逃的某人,耳尖通紅,若是再取笑下去,怕是要找條地方鑽進去了。
洗漱換完衣服後,黎知樂打開房門一看,拉爾已經等候多時了。
“殿下,幾位長老會在九點整的時候正式給您教課。”
“嗯,我知道了。”黎知樂點了點頭,就下去吃早飯了。
早上一通折騰,羞得黎知樂穿衣吃早飯的時候都沒看埃裏克兩眼,就忙跟著拉爾去見來給他教課的幾位長老了。
“幾位長老,殿下來了。”
拉爾敲了敲門,給房間裏的幾位長老打了聲招呼,將黎知樂引了進來。
隻見房中三位長老,站著兩人在迎接黎知樂,沙發上坐著一位,神情桀驁,隻瞥了黎知樂一眼,不屑的神情毫不遮掩,便沒再搭理眾人。
“區區一個人族,還來折騰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