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的修為實力在一人之下裏獨冠群雄，然而他的實力和宋歌相比還是微不足道。
即便宋歌放出的神念極其微弱，也讓老天師的精神力猶如遭受重擊，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宋歌耐心等待。
而這期間，張楚嵐發現了老天師的異常，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作為苟道中人，張楚嵐深知，連老天師都對付不了的人，他張楚嵐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張楚嵐的表現讓宋歌暗暗點頭，怪不得此人能成為一方世界的天命之子。
有天賦，有背景，有心機，懂得惜命。
待老天師回過神來，宋歌的聲音已然出現在老天師腦海。
“張之維。”
老天師心境已經恢複平靜，波瀾不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無論要麵對什麼，慌亂都沒有辦法解決任何問題，隻會讓自己出現錯誤的判斷和行為。
他謹慎回應:“閣下是？”
宋歌並不是想從老天師這得到什麼，隻是同他隨便聊聊，順便聊聊異靈的事情。
“天外之人，不屬於這方世界。”
“張之維，我沒有惡意，你應該能感覺到。”
老天師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他心念電轉。
“果然是天外之人……”
畢竟，這方世界，老天師活了這麼多年，獨領風騷這麼多年，有名有姓的高手他都認識，不曾見有人比他厲害。
而且還是厲害這麼多！
厲害到，僅僅一道神念，就讓他險些承受不住。
“隻是不知，這天外，是好天還是壞天了。”
在這方世界，龍虎山是道家祖師張道陵的道場。
而張道陵，傳聞中可是成仙了道的存在。
也就是說，龍虎山是有仙人傳承的。
華夏異人的高層隱約知道一些隱秘，猜測龍虎山有仙法和成仙之道。
但那終歸隻是猜測，唯有老天師知道，世人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
龍虎山，確實是有仙法遺留，也確實傳承著成仙之法。
隻是。
仙法在，卻沒有仙靈之氣可以施展。
成仙之法在，但仙門卻早已不對異人開放。
老天師回過神來，他再次看向宋歌的時候，神色中多出一抹凝重和驚歎。
宋歌的身上，似乎是有仙氣的。
宋歌給了老天師足夠的空間和時間，讓其盤算和胡思亂想。
老天師想的什麼，宋歌不用算也知道。
他直接開門見山。
“華夏的仙靈之氣的消失，成仙之門關閉，甚至世界降維為神武級別，都和異靈有關。”
聽到“異靈”二字，老天師身子猛的一僵。
他下意識看向張楚嵐，想要屏蔽其五感。
異靈，還不是張楚嵐能夠知曉的事情，即便隻是知曉異靈，也會給他帶給無休止的麻煩和危險。
宋歌卻擺了擺手。
“無妨，人形大劍命硬的很，你死他都死不了。”
老天師將信將疑，但沒辦法更改宋歌的決定，隻能作罷。
宋歌接著一語道破。
“仙靈之氣源於本源仙晶，本源仙晶又產於成仙大道，是仙界仙氣逸散的產物。”
“異靈磨斷了成仙大道，本源仙晶無法產生，久而久之，這裏自然就沒了靈氣。”
老天師皺眉，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