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真解,是陳家數十代人的結晶,是祖傳之物,無論這本醫書如何,也不是別人能說三道四的。
而眼前的林半山,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醫道真解是雜七雜八的醫書,因此,陳開才會不客氣。
否則,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見誰懟誰。
林半山眯起了眼,看了看陳開,眼中多少有些輕視之意,在東川市這樣的地方,一個想要學醫的年輕人,竟會不知他林半山,很明顯,隻是個對醫術有興趣的初哥。
不是他自負,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東川市,又有哪個想學醫的不想拜在他門下,就算不想拜在他門下,也必然知道他林半山。
想了想,林半山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想學醫自然不需要先拜一拜我,但至少,我給你推薦幾本醫書,便能讓你少走點彎路,怎麼樣也比你自己找一些不知所謂的醫書看好。”
陳開瞪眼,要不是林半山年紀大,他都忍不住將這人叉出去了,什麼跟什麼你就敢這麼狂?
不得不說,之前都是別人說陳大爺猖狂至極,現在,陳大爺也有這樣的感覺了。
“我叫陳開,確實在學醫,不過,不勞你老費心,我自己想怎麼學就怎麼學,你要等葉素,那在沙發上隨便坐就行。”陳開搖了搖頭,說道。
他懶得跟林半山多說,醫術不是用來炫耀的,也不是用來論資排輩的,看在林半山年紀大的份上,他不打算與林半山爭執。
等林半山在沙發上坐下,陳開去給他倒了杯水,便繼續在一邊看自己的醫道真解。
以他現在的醫術,已足夠為祖宗記錄的醫術查漏補缺。
整本醫道真解記錄的病症與治療之術多不勝數,但有些治療之術,不一定就是最佳的治療之法。
因此,陳開在看醫道真解時,若遇到覺得不妥之處,便會留下屬於自己的注釋。
這是陳家的祖訓,每一代人都會完善醫道真解,用盡所能,讓這本醫書對各種病症的治療之法達到完美。
林半山坐在沙發上,眉頭皺得趕來越緊,就如同一個大學教授,遇到了一個小學生在解一道數學題,自己好心勸說解題的方法錯了,而這個小學生卻連聽都不肯聽。
看著陳開看那本醫道真解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林半山終究是沒忍住,再次說道:“小家夥,把你手上的醫書拿過來給我看看,在醫術上,我還是能指點一下你的。”
陳開眨了眨眼,搖頭道:“老先生,不好意思了,這本醫書是我陳家祖傳之物,未得家中長輩點頭,我不能給你看。”
聽到這話,林半山倒是一怔,忍不住問道:“祖傳之物?這麼說你家是醫道世家?那倒請小兄弟說說,你家是否出過哪位名醫?”
能著書立說,留下一本書名有些狂妄的醫書,林半山倒真想知道,陳開的來曆。
醫道真解,這名字在林半山看來確實有些狂,何謂真解,意是就是說,這本醫書的內容,便是最好的。
行醫大半輩子,對這樣書名唬人的醫書,老實說,林半山心裏尤其看不上眼。
陳開皺了皺眉,這名老者叫他小家夥,他沒什麼意見,畢竟對方年紀確實大,在家裏時,那些長輩叫他小王八蛋的大有人在。
隻是,這老者總是一幅要指點他醫術的架勢,讓他有些無語。
“我家小門小戶而已,沒出過什麼名醫,老先生,我自己看一看醫書就行,醫術之事,就不麻煩老先生了。”陳開說道。
想著這老先生雖然狂了點,但也沒什麼壞心思,隻要不詆毀醫道真解,陳開沒打算計較。
隻是,對於醫術方麵,林半山實在是沒忍住,看到陳開對他渾不在意的樣子,他心裏也有了一些不舒服。
以他林半山戚東川市的地位,即便不是學醫的,見了他照樣得恭敬,畢竟,就算再大富大貴之人,病了都得求到他頭上。
而現在,眼前這個想要學醫的小家夥,竟對他如此無視,一點都不在意,讓他忍不住有些心中不滿。
“年輕人還是要懂得謙卑,多少人求我指點我都不一定答應,現在,我說要指點你,也不是說笑,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名頭,但如果你錯過這次機會,我想你會後悔的。”林半山一臉自信,看著陳開說道。
陳開皺眉,他這爆脾氣,終於是有了些不耐煩,說道:“咋的,你醫術很高,不是我不敬老,但我都說了不需要,你煩不煩啊?”
“你……不知好歹,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你知道了我的名頭,你會後悔的。”林半山冷哼了一聲,說道。
說完,林半山站了起來,看了陳開一眼,又說道:“我下回再來,你可以先查一查,我到底是誰。”
說完,林半山便離開了,他現在不想再見到陳開,等明天,在拍買會上,自然也能見到藥王,陳開一個想學醫的小子,竟不給他一點麵子,讓他十分不滿,他醫術好可不代表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