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葉家世代居住在東川市,因此,葉家的祖宅經過幾次翻修擴建,麵積還挺大的,在後院有個祠堂,祠堂足有兩百年以上了。”
房間裏,葉素沉默了好久,最後忍不住向陳開說起了葉家的事。
陳開聽得點了點頭,所謂祠堂,他自然知道,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陳家同樣有座祠堂,而且十分巨大,其內供奉著數十代祖先之牌位。
老實說,若論傳承之久,陳家絕對算得上驚人了,不誇張地說一句,陳家算是見證了這片大地上一千多年來的曆史沉浮。
“這幾年,張姨動了心思,一直想將我媽的牌位從祠堂移出去,原因自然不用多說,而我縱然堅決不肯,但當他們真要動手時,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阻止不了的。”葉素說道,聲音中,是明顯的低落。
她其實已經很努力了,不過再怎麼努力,也還是難以強大到足以和家族抗衡。
“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做得太過分,肯定會遭報應的,就算老天爺不收拾他們,大不了我替天行道,收了你爸跟你後媽。”陳開一拍巴掌,說道。
這話,讓葉素聽得忍不住白了陳開一眼,在這家夥嘴裏,她爸跟張姨都快成妖魔鬼怪了。
雖然沒有一個人對她好,但她卻還是不願意別人說她的親人。
這世道就是這樣,有些人把親情看得比命都重,而有些人,則會先考慮利益而不是親情。
重情的人,總會過得苦一些,在意的太多,牽絆便也會多。
兩人難得心平氣和地聊了一會兒,不過很快,葉素隻覺得全身一陣酥麻,然後,她發覺自己終於是能動了。
“看到了吧,我的醫術厲害得很,不是我吹,就算是那個林半山出手,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更別說讓你這麼快就能恢複。”陳開一臉傲然,說道。
葉素活動了一下身子,聞言白了陳開一眼,心裏忍不住罵了句下流胚。
她可沒忘記,陳開這家夥不久前,是如何占她便宜的。
越想越氣,葉素磨了磨牙,老實說,自從遇到了陳開這家夥後,她越來越想咬人了。
無論是誰麵對陳開,都會覺得這家夥太氣人,而且,麵皮還特厚,幹啥都理直氣壯。
“那你倒是說說,我中的是什麼毒?”葉素看了陳開一眼,問道。
結果,陳開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你不需要知道,因為,就算我向你解釋你也不會明白的,以你這點見識,你懂個啥?”
“你……”葉素當即就被氣得深呼了幾口氣,看看,她果然沒看錯,這家夥每次都是這樣,說話特別能令人氣得跳腳。
陳開其實是實話實說,葉素根本不懂醫術,跟她解釋什麼是毒人的心頭毒,估計就跟對牛彈琴差不多。
“你出去吧,我要準備洗澡。”葉素實在是不想再跟陳開扯犢子了,隻能冷著臉說道。
往往隻需要說幾句,就會落得一肚子氣,葉素也實在是怕了陳開這張嘴了。
陳開往門外走,同時嘀咕:“洗澡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得讓我出去,難道我還能偷看你?光明正大都看過了……”